但如果一人一马的话可以穿小路,会更快到北疆,毕竟北缰那快要入冬了,顾时信应该是要在大雪封路前到达绥远城。

不对,宫婢说他身体不行,能骑这么远的马吗?会不会是驾的马车?

对了,常叔说顾时信吩咐罗小将军“出北门”,他若是骑的马,他在前面走就是了,不用吩咐罗瑜。

这么说他还是坐在马车里。

他身体到什么样子了,才会坐马车?

赫连昊想得心又疼起来,他现在就想追上顾时信,什么都不说,只想告诉顾时信,他不该疑他,他知道错了。

既然顾时信坐的马车,肯定会走官道和直道。

钻小路的话,很多地方马车根本过不去。

到这个时分才升起的月亮,挂在天上一抹接近圆满的盈凸月,一行人没来得及点火把,也能基本把路看清,只这会偏偏有云时不时遮一下月光,黑下去时只能凭经验。

前面到了路口,赫连昊毫不犹豫,指着官道:“这边。”

也直到此时,已经追出城外十里地,赫连昊才算彻底的理清了思路。

他先前是怀疑那宫婢说的话,尽管有所怀疑,他之所以追出来,是他容不得那宫婢说的话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他怕,他承担不起失去顾时信。

人活着与他对着干可以,和他对打互殴都行,但是他不能死,不能留下他一个人独守着这江山。

他会扛不住,他也会不顾一切的随他去。

他也来不及等到第二天才去验证真伪,这一夜他怕整个皇宫都不够他砸的。

他说不清,但是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觉得那宫婢说的事他好像经历过一次了,太可怕!

赫连昊不知道是自己酒意上头,还是真的经历过,他听到罗瑜撕心裂肺的哭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