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的老天,今天这叫什么事儿呀!
这告状告朱斐,好歹朱福贵还算是县令,他还能审上一审,问上一问。
可如今,告状人直接告的就是他这个县令,那他怎么审?怎么问?
他要审自己吗?
他要问自己吗?
再说了,他自己就是被告,他还有什么资格审?还有什么资格问?”堂下立时有人开口质疑。
“对呀,说的就是呢!
县令是他,被告也是他,这还怎么审啊?
他自己审自己吗?
他还有资格审吗?”
“……”
此时,堂下的人们群情激愤,高声议论,纷纷指责着朱福贵这个县令没有资格再继续审案问案。
等到朱福贵稍稍回过神来,他强压着砰砰乱跳的心脏,看了看手中的惊堂木,“啪”地一下,重重拍到公案上。
堂下人群又暂时安静下来。
朱福贵刚想借惊堂木震慑一下堂上堂下的人们,也想尽快找到办法,好摆脱眼前不利自己的局面。
这时,就听到从堂下人群中传出一道沉稳却又响亮的话语声,“楼亭县的父老乡亲们言之有理。
如果百姓们告状,状告的是别人,那朱福贵作为楼亭县的县令,他自然是要出面受理民词,问询断案。
然而,如今县令朱福贵自己成了被告。
在此等情形之下,他确实已经没有了审案坐堂的资格。”
这道声音响起,堂上堂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循着声音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