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某最终的下场如何,单某清楚。
如今,那七个庶出子女,大的不到六岁,小的才只有一岁多啊!单某真是造孽了!
单某尤其对不起三个嫡出的子女。
这些孩子将来……唉!”单平澜语气中满是悲凉和悔意,细听还有一丝哽咽。
“当然,从杨奎将他夫人的表妹林萍儿送与单某做妾,之后又不断送银票、甚至是送来更多的金银财物,单某自然也不可能只一味地收取好处。
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从那时起,单某也为杨奎挡下了不少越衙告状的人。
单某知道了那杨奎真实的为人和目的,然而,女人收了,金银也收了……
拿了好处不办事情,杨奎会答应吗?
他一旦捅出去,事情就会暴露,单某就会前途尽毁,人财两空。
单某不想那样。
何况,单某的表兄祝雍早就与杨奎沆瀣一气了!自己还顾虑那么多作甚?
思来想去,索性继续收好处,继续做下去,快活一日是一日。
左右来告状的都是毫无背景的平民百姓,要对付他们并不难。
于是,单某就在收女人、收银钱、做昧心事……这样的路上走到了今天。”
大堂上的人们听着,心中都不免感叹,从开始的攀交情,到后面的酒、色、女人、银钱……这应该就是一个官员堕落的轨迹吧。
色心起,贪念生,脚下走的路也就偏了。
单平澜的话暂时说完了,大堂之上一时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