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人想了想,转身去找了管家尹任。
尹任让他且去忙他的事,而自己则去了霍风的屋子。
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于是他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酒味儿扑面而来。
再向里间屋看去,霍风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满脸通红,此刻已经打起了粗重呼噜,而地上洒的全是酒。
别人不懂,尹任心里明白,霍风这是在祭奠死去的西兆兄弟,也是给明天上路的西兆兄弟敬的送行酒。
尹任长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看到摔碎在地上的酒坛子,见那酒坛子底部碎片里还有些酒水,尹任弯腰将那块坛子底儿碎片拿起来,将里面残留的酒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尹任在屋中央站了半晌,又长叹了一声,将手里拿着的酒坛子碎片扔到了地上,转身走了出去。
翌日,京城的街道两边再一次被百姓们挤满。
街边的军士手持刀枪伫立在路边,他们的身后是一层层的百姓。
百姓们互相之间不管是相识还是不相识的,都在低声地议论着。
而低声的议论多了,就渐渐地谁也听不清了,于是说话的声音就越来越响,于是就从窸窸窣窣变成了叽叽喳喳。
这样一来就更乱了,谁再说什么就更不容易听清了,于是又变成了大声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