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熟悉的气息也已经消失不见,林月汐突然觉得心中空了一块。
她不敢相信地回头问道:
“春竹,你说刚才萧尘说的是‘等我回来’吗?”
春竹懵懂地摇了摇头,“殿下,奴婢距离太远,没听清楚。”
“死丫头,关键时刻你怎么脑子不灵光了!”
林月汐嗔怪道,眼中并无怒气,而是微微的喜悦在其中。
春竹吐了吐舌头,为自己辩驳道:
“殿下,明明是萧大人不想咱们听见,才用只有你二人听见的声音对您说悄悄话,奴婢若是听去了,可不得被割耳朵嘛,奴婢才不敢呢!”
眼见着林月汐又要训斥她,春竹连忙道:
“殿下,萧大人说了什么,您都没有听错,肯定比殿下想的还要好,您就在咸阳等着他回来,到时候还怕他跑了吗?”
主仆二人慢慢往回走,林月汐心中有着淡淡的甜蜜,又有着莫名的慌张,还有些数不清道不明的思念,五味杂陈。
不过眼下不是她想这些的时候,刺客一日未抓到活口,萧尘在外的危险就多一分。
她的眼中透出坚毅,再次策马奔袭在全城搜查犯人。
安国公府。
真疯了的谢夫人苏知意坐在后院的台阶上,脸上的雍容华贵不在,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口水时不时从嘴角流下来,还发出痴傻的笑声。
刚开始,府中的奴仆也算尽心尽力伺候,擦洗换衣服都很勤,人虽然痴傻,除了眼神无光,倒也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只是太医看过,都没有什么起色,也就慢慢将养着去了。
但是时间长了,她动不动大小便失禁,或者玩泥巴活尿的游戏,还往别人身上脸上甩,谢玉也不到跟前来了,奴仆们也怠慢了,堂堂一代国公夫人竟然跟路边的乞丐无异。
不过,当时追着活人咬的谢玉对外也是疯了的状态,谢安已死,国公府只有世子谢钧当家。
但他为人谦和,再加上当时及时到宫中对秦皇痛陈自家弟弟的不是,父母对弟弟的溺爱导致今日灾祸,世人皆赞谢钧大义,国公府家的变故渐渐从世人眼中淡去。
不过,今日国公府迎来了一个黑衣客人。
此人,正是全城正在通缉的刺客黑衣人,他此时正躲在谢钧的书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