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藏柜玻璃瞬间炸裂的脆响中,我反手抽出三根雷击枣木针。陈玄风的指骨撞破密封罐浮空时,黄君泽的智能腕表突然投射出婴儿房监控——景铄的摇篮正被相同频率的能量波冲击。
“开四象阵!”我将沾着脐带血的符纸拍在解剖台,乾元集团最新研发的量子屏障在实验室张开。那截指骨却穿透防护网,径直撞向存放着以宁胎发的水晶盒。千钧一发之际,悟明法师赠的紫檀佛珠自动飞起,108颗念珠在空中组成降魔杵虚影。
“带孩子们去灵善寺!”我冲丈夫大喊,指尖金针已钉住指骨的劳宫穴。黄君泽的西装内衬突然翻出电磁符咒,这是上周他偷偷用集团纳米打印机复刻的龙虎山镇魔箓。
当蓝光与金光交织成网时,指骨突然发出陈玄风的沙哑笑声:“洛医生,你猜现在谁在给双胞胎喂夜奶?”
听到陈玄风的狂笑我暗道不好,催黄君泽走后,我立即赶往医院。
凌晨三点的医院走廊响起刺耳警报。
我握着尚有余温的指骨冲进特殊病房,看见值班护士瞳孔里浮动着曼陀罗花纹。
六名特警的束缚带同时崩断,他们脖颈后的脑机接口闪着天启集团的猩红logo。最年长的队长扑来时,我认出他作战服上别着的平安符——正是昨日保姆说在婴儿房捡到的“护身符”。
“妈…妈......”以宁的哭声突然通过病房广播炸响。
景铄和以宁都是八个月就会无意识地“妈…妈…”地喊了,他们算是开口比较早的孩子。
我甩出金针钉住变异特警的百会穴,从护士站顺走的手术刀沾着雄黄酒划开队长皮肤。
黑色黏液里游动的纳米蛊虫,正与乾元集团医疗机器人使用的清洁模块完全相同。
黄君泽的视频请求在此时弹出,他背后的灵善寺壁画正在渗血:“孩子们身上的北斗护心镜碎了,悟明法师说要取你三绺白发......”话音未落,我手中指骨突然暴涨成陈玄风的虚影,他残缺的右手正捏着景铄的银镯。
“我的三绺白发?我头上现在一根白发也没有呀!”我下意识抬手摸向发髻,指尖却触到一片冰凉——不知何时,三绺银丝正缠绕在胸前,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黄君泽的投影突然扭曲,他身后的壁画渗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卦象:“洛书,快看你的影子!”我转身望向墙面的镜子,镜中的我竟满头银丝,背后还隐隐散发出一阵阵刺痛。
我迅速扯下三根银丝甩向空中,它们在空中自动编织成微型襁褓形状,将陈玄风的虚影牢牢缚住。
当银丝触及虚影的瞬间,我太阳穴突然剧痛,病房里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洛医生,这是您一双龙凤胎的胎发。”记忆中的护士微笑着递来一对水晶盒。而此刻,那个蓝色水晶盒里的胎发正在解剖台另一端剧烈震动,盒盖上浮现的指纹竟与夜班护士尸体的完全吻合。
“妈…妈......”以宁的哭声突然在实验室回荡,尖锐而急切,仿佛带着无尽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