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按了下遥控器,切换到下一张简略的ppt。
上面并排放着两张照片,左边是一颗摘除下来的肾脏,右边是胰脏。
而在这两个脏器上,都有由锐器造成的刻痕,肾脏上刻的数字是512,胰腺上是173。
法医在胰腺上重点画了个圈,“我们在胰腺上发现了恶性癌变,而蔡伟生前的体检报告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也即是被称为癌王的胰腺癌,早期诊断难,往往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向其他器官发生转移,有效治疗手段也几乎没有。
即使没有被杀,蔡伟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我们是先在蔡伟的胰腺上发现痕迹,然后才重新检查侯平,在他右肾的背侧同样发现了数字。”
“但是在解剖之前,他们身上并没有任何开胸或者开腹的伤口,刻痕是怎么出现的我们还没有头绪。”
实际上,根本没有人力能做到这一点,简直像是天生的痕迹。
法医汇报完毕,队长接着就案情发言。
“数字的含义还需要考究,但相距时间如此接近,作案手段相似,就连目标都有某种倾向性,最关键的是特殊的内脏刻痕,我建议将这两起案子并案调查。”
—————
梁再冰坐在工位上整理会议记录,肖思嘉闲不住,探头过来跟他唧唧歪歪。
“你说那个雨夜杀手为什么要杀他俩,因为他们爱去会所酒吧吗?难道凶手是一个被伤害过的失足妇女?”
“动动你的脑子,”梁再冰头也没抬,“最关键的相同点不是他俩都得了不治之症命不久矣吗?”
“那个数字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生存时限。”
“我刚查了资料,侯平从来没做过相关治疗,已经从潜伏期进入发病期,蔡伟也接近晚期,差不多就这个时间。”
其实这个猜想很多警员也有,但他们要全面地考察其他可能才能得出最可靠的结论,猜想没人管你多天马行空,断案可是要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