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小心问了出来。
周昫甩手的动作顿住,满脸的天怒人怨,不敢置信。
他很想翻个白眼的,如果坐在对面的人不是自家师父的话。
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疼不疼的要不我拿戒尺让你试试?
陆浔看着他似乎咬牙切齿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模样,有些好笑,轻轻地挑了下眉。
这徒弟如今是不怕他了,挨几下手心都这么闹腾,嘴上说着疼,不也还是敢在心里偷偷骂他吗?
“别高兴得太早。”陆浔眼角挂着抹戏谑的笑,手上掂了掂戒尺,“右手还有三十呢。”
周昫义愤填膺的脸色立时垮了。
三十下,打得快不过一眨眼的事,周昫跨出书房的时候,手心上的温度都还没降下去。
两手通红,可以烙饼了。
魏朝原本是来找陆浔的,刚进府门便听到里头鸡飞狗跳,硬是被管叔拉着在门房喝了三五盏茶才进去。
周昫盘腿坐在榻上,摸着凉玉给手心降温,见魏朝来了也没什么别的动作。
“你又干什么惹到他了?”
“霍成给了他两支笔,我不小心摔断了一根……”周昫原本心里就不乐意,在陆浔面前还有几分乖顺,这会儿说着说着把气说出来了。
“师父居然为了那姓霍的罚我。不就一支笔吗?有我一个活生生的人重要?为了一支笔罚了六十记尺子,果然不是亲生的就可以随便欺负。”
魏朝听到六十的数目还暗叹了一句够狠啊,但往他手上一瞧,立马就无语了。
就这点红还六十记尺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陆浔弱不经风呢。
两个人在陆浔背后曲曲了一顿,等魏朝走后,周昫越想越觉得生气。
自己真是太好说话了,以至于师父现在罚起他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不行!得让师父知道,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绝对不是个可以随便捏的软柿子!
豪言壮语一出,周昫当即就有模有样地收拾了一个包裹,大摇大摆地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