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暗自嘀咕:这也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只有他累得要死要活,而江若离却可以在这里悠闲地享受着?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但一想到江若离手边的那把玉琴,以及那张让他闻风丧胆的傀儡符,他再多的抗议也不敢说出来。
开玩笑,再让他跳一次那傀儡舞,他真的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那种痛苦和耻辱,他一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回来了?”江若离枕着贵妃榻,睡得昏天暗地,迷蒙中睁开眼,看到了站在床边的饮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仿佛还没有完全清醒。
“回来了就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忙碌呢。”江若离说完,翻了个身,继续沉沉地睡去了。
饮岁心中那存了一个月的委屈与不满,在这一刻如同被点燃的火药,瞬间爆炸开来。
恶向胆边生,他缓缓靠近贵妃榻,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轻轻示意一旁的侍女退下,随后双手结印,释放出一个术法。
这术法并不会对人造成伤害,却能让人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准确地说,这是一种安神类的术法,能让人在梦中得到片刻的宁静。
江若离在术法的作用下,很快就沉沉地睡去,脸上还挂着一丝安详的笑容。
饮岁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江若离,心中涌起一丝诡异的欣慰,然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江若离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只觉得神清气爽,仿佛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然而,刚起身,她就愣住了。只见盛乐夫人还有一大群侍女围着自己,正襟危坐,一屋子都是人,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什么鬼?”江若离心中一惊,她睡得有这么沉吗?这么多人进房间她也没发觉?
她吓了一跳,一下子清醒过来,警惕地看着盛乐夫人,“做什么?”
“做什么?”盛乐夫人冷笑一声,臃肿的身材一扭,满脸怒火,“你那朋友昨夜跑了!说好的一个月,没想到最后一天也坚持不住!这不是怕你跑了,赶紧过来盯着你,今晚的表演只能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