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裴远山断然拒绝，直盯着王鹏。

“裴总，不要说不可能，你们已经占了大便宜。”王鹏也盯着他，跟他四目相对。

万元现金和万元酒水不等价，如果同时摆在面前，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选择一万元现金。

两人彼此看着对方，谁都不说话。

现场一片死寂，蒋乐天和吴秘书急忙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在整个三花集团，没人敢跟董事长谈条件，也没人敢跟董事长对视片刻。

因为董事长在战场上杀过人，眼里带着杀气，曾经活活把人盯死。

手下人犯错，他一不打，二不骂，就用双眼盯着你。

跟他对视三秒，你会头皮发麻，就像无数蚂蚁在血管里爬。

对视三十秒，你会面红耳赤，胸闷气短，就像无数蚂蚁啃骨噬髓。

跟他对视一分钟，你会觉得自己是个透明人，任何心思和秘密都摆在人家眼前。

今年他瞪跑了三个秘书，吴秘书是第四个。

第三个秘书有心脏病，被董事长瞪了三十秒，一激动，人没了，最后赔了两万块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蒋乐天抬眼偷看王鹏，发现王鹏似笑非笑，心下大为惊奇。

三十秒后，他再次抬头，王鹏还是似笑非笑。

再过三十秒，蒋乐天开始头皮发麻，浑身被无数蚂蚁啃骨噬髓。

“呵呵！”裴远山突然冷笑，“好小子，你算个人物。”

“你过奖了！”王鹏笑着道，“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害怕别人的……杀气。”

气氛陡然一轻，蒋乐天暗松一口气。

“小伙子，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希望你按时完成任务。”裴远山说完，咳嗽一声。

吴秘书急忙打开公文包，掏出精品雪茄盒，双手奉上雪茄。

蒋乐天早就等候多时，既然打着煤油打火机，半跪着给董事长点火。

一缕青烟飘过，裴远山道，“王总，看看合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