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渊低低地“嗯”了一声。
“可现在天还没黑,我们现在去哪?”沈翩枝问。
“去听伶人唱曲儿?”萧沉渊轻扯了下唇,带着淡淡的笑意。
沈翩枝面露喜色,“真的可以吗?”
萧沉渊目中的笑意渐渐淡去,眸底一片幽寂,“原来枝枝这么想听伶人唱曲儿啊?”
沈翩枝面上的喜色逐步融化,迅速反应过来,“萧沉渊,你诈我!”
“若枝枝不想,又怎会被诈出来?”萧沉渊微眯眼,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翩枝自知理亏,不由低下声音,“夫君,我一点都不喜欢听伶人唱曲,我只喜欢你。”
奈何她的表白没能让萧沉渊沉冷的面容恢复如初。
反而是愈发阴沉,“既然灯会晚上才开始,我们去干点别的事吧。”
沈翩枝脸颊没来由一热,语气中带着几分商量,“夫君,我们去和月月她们玩叶子牌,可好?”
萧沉渊敛眸看着她,“你觉得呢?”
沈翩枝眸色暗了暗,软下语气,“夫君……”
萧沉渊单手将她抱起。
沈翩枝下颚抵在他的肩膀上,双腿在不断扑腾,“夫君,你先放我下来。”
就在她以为萧沉渊不会将自己放下之时,她双脚突然落在了地上。
沈翩枝瞳仁猛然亮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跑。
死腿快跑!
不要被萧沉渊逮住!
而萧沉渊神色慵懒地看着眼前的人儿似兔子般逃命乱窜,眉心轻轻一挑,“玩够了吗?玩够了主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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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翩枝根本就顾不上回眸看他,跑得飞快,“我才不回来!”
“若是让我逮住,可不是小惩大诫这么简单了。”萧沉渊好心提醒。
沈翩枝把他的话抛在脑后,正在“噔噔噔”地下楼。
萧沉渊耐心告罄,迈出修长的腿跟上。
沈翩枝正跑着,忽然感到背后一凉,惊呼声还未吐出,整个人跟被拎兔子一样拎了起来。
她机械地回眸,对上一双漫出幽幽笑意的锐眸。
不是!
他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还让不让人玩了。
萧沉渊唇角的弧度显得漫不经心,“好玩吗?”
沈翩枝咬了咬唇,“挺……好玩的。”
“待会还有更好玩的,枝枝不若猜一下是什么?”萧沉渊勾唇看她。
沈翩枝语气软得跟棉花似的:“可以不猜吗?”
萧沉渊单手将她抱起,一边往厢房走,一边缓缓开腔:“既然枝枝不猜,那便开谜底吧。”
“不是,不带这样玩的!”沈翩枝全身都带着抗拒。
她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
哪里还遭得住?
只知道就不说想听伶人听曲了!
萧沉渊没理她。
沈翩枝颦眉低骂:“萧沉渊,你一天天除了吃醋,还会什么?”
“还会哄枝枝开心啊。”萧沉渊薄唇挑着意味深长的弧度。
“你那是哄我开心吗?”沈翩枝瞪圆双眸,“分明是惩罚我!”
“枝枝若不开心,为何一副享……”
沈翩枝瞳仁瑟缩了下,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有些语无伦次,“求你了,别说了。”
“枝枝这求人方式不太正经啊。”萧沉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语气还有欠。
沈翩枝:“……”到底是谁不正经?
厢房的门被关上。
再次打开已经是几个时辰后了。
夜幕降临,月色中天。
萧沉渊与沈翩枝执手走在繁华的街道上。
周围全是来逛灯会的百姓,摩肩接踵,行人如织。
遥遥望去,千盏如夜明珠般绽放光彩的明灯悬挂在寂黑的空中,照亮了整个夜市。
沈翩枝被其中一盏兔子灯吸引了注意力,指着它道:“萧沉渊,你觉得它好看吗?”
萧沉渊把她搂在怀里,避免旁人碰到她,低磁的嗓音洒在她的耳廓,“只要是枝枝看上的都好看。”
“你怎么知道是我看上的?”沈翩枝故意道,“也许是我随口一问呢?”
“为夫还不知夫人的脾性?”萧沉渊悠悠地道,“夫人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