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枝撩起眼皮扫他一眼,嗓音冷到极致,“我与萧沉渊是真心相爱的,你为何不信?”
陆行之冷嗤道:
“萧沉渊是何等人物?他偏执自私,阴鸷残暴,占有欲强,我怎会信你心甘情愿地留在他的身边?”
只是当他眸光划过她雪白脖颈上的红痕时,拳头攥紧,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也是他故意留下来气我的!”陆行之从唇间挤出一句。
沈翩枝朱唇轻启,“他是世间极好的儿郎,我不许你这般诋毁他,且我与他的闺房之乐,岂容你一个外人置喙?”
她微顿了下,语气狠了几分,“若你再上前一步,我便射穿你的心脏!”
若是陆行之摆正自己的身份。
她不会对他放狠话。
偏生他一意孤行,连她半句话都未听进去。
而今还想挟持她离开这里。
他如此疯魔,她也不必手下留情。
陆行之神色依旧如故,脚步并未停下,一步步朝她逼近。
沈翩枝眸色一沉,拉弓上弦的手微微放开。
就在此时,一支箭如灌疾风,射了出去。
陆行之瞳孔骤缩,眸里映着疾速而来的利箭,偏了偏身子,箭射在了桌案上的青釉瓶。
“砰”的一声,青釉瓶骤然碎成渣渣,落在地上。
在寂静的屋子里发出极大的声响。
陆行之先是不可置信,而后冷讥出声,“没想到枝枝还真的会对我下死手啊!”
“我既要将你带走,你便无法反抗。”
“何况萧沉渊等人皆在外对抗流寇,哪有嫌隙管你?”
“待萧沉渊回来了,你早已不在卧房里,恐怕这个消息对萧沉渊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吧?”
“不知他是否会撑到把你找到的那天?”
陆行之提及萧沉渊时,眸底翻滚着滔天的恨意,恨不得将他踩在地上。
他没了往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露出如此丑恶嘴脸,倒是让沈翩枝感到触目惊心。
但她很快就恢复平静,语气覆上寒霜:
“本以为你是风光霁月的君子,没想到是卑鄙小人,那便试试你是否有这个能耐把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