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朵红玫瑰一样,在她身后绽放开来,宫远徵无助得抱着她,满身满手都是她身上流淌的鲜血
他满头是汗,猛地一下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错综复杂的房顶,还有微微发亮的天空,不知不觉他竟在这凉亭里睡着了
他后脊发凉,坐起身来,单手扶额缓解了一下
天光亮起,越过窗户,照在云为衫的身上,宫子羽单手扶着额头,闭着眼睛,拉着她的手一直守着她,一步都未曾离开
门外,宫远徵再次送来汤药,宫子羽接过蹙眉问:“怎么这么苦,甚至比昨日的还要苦些!”
宫远徵不慌不忙道:“良药苦口嘛!”
宫子羽想着也是,一勺一勺给她喂完,过了好久,快午时时,宫尚角也来了
他好像是掐准了时辰来的,他来了没多久后,云为衫当真还真是慢慢苏醒了过来,只是依旧有些昏昏沉沉的
宫远徵急切问:“你回到黎溪镇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为衫蹙眉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嘴里难掩的苦味让她忍不住发出干呕,宫子羽给了她一颗糖:“不急,缓缓再说!”
宫远徵想起昨夜的梦,又听见他说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云为衫!!”
宫子羽知道他心里着急,也没有过多与他一般计较,只是担忧得看着床榻上的人
云为衫缓过来后,把在黎溪镇发生的前因后果都和他们说了个遍,当然也是包括金铭就是魉的事情
宫远徵怀疑了所有,唯独就是没想过,金铭就是魉这件事,真是匪夷所思,一个无锋最高阶的魉,居然在宫门潜藏了这么久
倘若不是宫唤羽暴露,他也不会挟持宫晴雪离开,当初他就不应该信任他
宫远徵又问:“你是无锋的人,可知道他们的总舵在哪儿?”
云为衫摇摇头:“我是无锋里的最低阶,从未去过总舵,向来都是在分舵活动,接受任务!”
宫尚角直言问:“那分舵在哪儿!离旧尘山谷又有多远!”
云为衫说:“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从宫门出发,往东行驶二百四十五公里,翻越雪山之巅,在两壁山峰的悬崖处,就是无锋的分舵,那儿常年被大雪笼罩,一片雪白拂面,很难发现踪迹!”
宫远徵和宫尚角对视一眼,云为衫又说:“无锋的魉,神秘莫测,就连无锋自己人都没见过,这次现身,也必定只会去总舵,去分舵可能找不到他们!”
宫尚角却说:“我知道!明日我就会出发,子羽弟弟,宫门就交给你们了!”
宫子羽点了点头:“你们安心去,我会管理好宫门!有事随时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