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在警方出现之后赶到的，查看在一旁看着秦蓁做检查，听到有菜刀吓得不轻。

老师有些后怕，“秦蓁，你太冲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稍不注意你的命就搭进去了，你知道吗？”

“我不在乎。”秦蓁低着头轻声说了一句。

声音太小，老师没听到，“什么？”

“我说我不在乎！”秦蓁的情绪还是爆发了，“只要能把这个十恶不赦的东西拖去见阎王，就算是让我死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吼是多年压抑苦闷的释放，也将众人吓得不轻。

警察动作迅速，控制住了秦蓁。

“秦蓁，好不容易从深渊里爬出来，该去晒晒太阳的，做枝繁叶茂的大树，”元璃开了口，接着说道：“你的母亲也不会希望你给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陪葬的。”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秦蓁的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掉落：“妈妈，对不起……”

元璃听见了苦涩的声音。

“我妈小时候一直很喜欢拜一面神像刺绣，”秦蓁突然抬头看着元璃，问道：“你说，如果这世界上有神，会保佑我帮我妈报仇吗？”

“会。”

“可是我妈还是死了，神为什么没有保护她？”

秦蓁眼中全是不解。

世人信奉神明，希望得到庇佑，可神是局外人，不可能对每一个人如影随形。秦蓁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她在质问神明，虽然她质问的不是元璃，但这眼神让元璃觉忽然觉得自己身居高位，却也严重失责，如此与之前那位又有何异。

元璃到最后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情绪逐渐稳定了的秦蓁被警察请去做了笔录。

人员尽散，元璃在酒店的顶层站着吹风，身后一缕白烟凝聚，一位身穿白衣的男人出现在她身后，拱手行礼：“白沉拜见主上。不知主上找我所为何事？”

元璃没有回头，只是开口：“白沉，还记得时空穿越管理局最初存在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