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珵手下的侍卫领命离去。

被押上来刘贵君还在反抗，“你们做什么？本宫是陛下贵君！”

“刘贵君，这些年朕待你不薄，你如今所作所为不亏心么？”

刘贵君跪在地上啜泣，“陛下冤枉，臣侍什么都没做啊，臣侍在宫里一直安分守己，只盼着能为陛下分忧……”

“那这些又是什么？”凤元珵将袖子里藏得信件都甩了出来：“这些时日你暗中和你妹妹书信来往，将宫里发生的事全部传递出去，若是计划如你们所愿顺利实施了，只怕朕如今就在阎王殿了，而你就能坐稳太后之位了，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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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都是诬蔑，是有人仿了臣侍的字，陛下可不能受贼人挑拨诬蔑对您忠心耿耿之人啊！”刘贵君看着满地自己传的信件心里犯怵，面上仍是据理力争的模样。

凤元珵不禁冷笑，如此委屈，若非是自己派人查出来的，她怕是真的会怀疑。

“罪夫方氏有罪证上呈，还望陛下开恩，允罪夫方氏一言。”这时方洛衡身穿白色素衣驾马而来。

“阿衡……”凤芷桉难以置信地看着方洛衡。

而方洛衡下马的动作干净利落，走路的样子决绝又坚定，一眼都没有看凤芷桉。

“陛下，罪夫方氏前来认罪，我不是方家失散多年的小公子，而是在边境逃难的无名乞丐，为了荣华富贵杀了方家血脉冒领了方小公子的身份，进京后为了得嫁高门不听方家长辈劝阻，甚至毒害方家长辈，嫁于五皇女后与五皇女、刘贵君合谋陷害太女、肃王女、乃至陛下后君，日前更是陷害曹侧君，就在刚刚余侧君因我之手落胎咽气，方洛衡自知罪无可赦，只是我一人之责一人承担，还请陛下看在我诚心自首的份上，不要伤及无辜。”

“你可知你犯下的罪，便是朕诛你九族也偿还不清的？”

凤元珵看着方洛衡呈上的罪证，毒药的经手，刘家的计划，还有五皇女府和刘家的书信往来，这些证据再清楚不过了。

“陛下，我在这里没有九族，方家族谱上记着的是方小公子的名字，不是我的，到头来不过是我这个稍微有点手段的傻子玩弄着这些没脑子的傻子罢了。”

凤元珵听出他要保方家，这让她想起了之前余翊勉被下毒的事情，如果是真的方小公子，面对血脉相连的亲人应该是惺惺相惜，而如果是假的方小公子自然是离这样的亲人越远越安全。

“朕不是滥杀无辜的残暴皇帝，自然赏罚分明。”凤元珵选择接受了方洛衡的提议，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妹妹如今疼得跟心肝肉一般的正君乃是方小公子的表弟。

这么听话且有用的妹妹现在疯起来，如今的她可承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