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冬季,葡萄园进入了休耕期。卫雨氲原本以为这个相对清闲的时期会让她好过一些,却没想到更加难熬。没有了忙碌的工作作为借口,她的思绪更加频繁地飘向翟树人。
而翟树人似乎也在这个冬季察觉到了卫雨氲的异样。也许是因为工作节奏放缓后有了更多的观察机会,又或许是长期以来他对卫雨氲那若有若无的别样情感也开始在心底苏醒。一日午后,阳光微弱地洒在葡萄园的小路上,翟树人看到卫雨氲独自在小径上徘徊,她的身影在寒日里显得有些落寞。
“雨氲,你好像有很多心事。”翟树人走上前去打破了沉默。
卫雨氲被突然出现的翟树人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目光与翟树人交汇的瞬间,心中那压抑已久的情感汹涌而出。但她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低声说道:“翟大哥,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关于葡萄园未来发展的事。”
翟树人轻轻摇了摇头:“你不用瞒我了,我能感觉到你有更深的烦恼。如果是我能帮忙的,你可以告诉我。”
卫雨氲心中的防线在这一刻开始动摇,她咬了咬嘴唇,说道:“翟大哥,有些事是你帮不了的。”
“你不说怎么知道呢?”翟树人看着卫雨氲的眼睛,眼神中多了一丝平时未曾有过的温柔。
卫雨氲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翟大哥,你不要再问了。”说罢,她转身想要离开。
翟树人却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雨氲,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在意你。”这一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卫雨氲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翟树人:“翟大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有竹晓,你们还有孩子。”
翟树人的手缓缓松开,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对你的感情。从我们一起创立葡萄园开始,你就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它现在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我再也无法忽视它了。”
卫雨氲的内心陷入了极大的挣扎,一方面是道德的谴责,一方面是自己多年压抑的感情得到了回应。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从那一天起,卫雨氲和翟树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他们在葡萄园里还是像往常一样工作,但眼神交汇时却多了一些复杂的情感。他们开始寻找机会单独相处,每次见面都会有说不完的话,仿佛要把这么多年压抑的情感都倾诉出来。
起初,他们只是在葡萄园角落的一个废弃小屋里聊天,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小屋里昏暗的光线似乎为他们的秘密提供了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