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雨氲苦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满是苦涩，没有一丝快乐的成分。她说：“李老师，你总是这么善良，总是能为别人找到借口。可是我不能这么轻易地原谅自己。”她的眼睛里满是自责，眼神黯淡无光。“我还记得左正好在洪水来临之前，他还笑着跟我说，等洪水退去，我们就结婚。”她的眼神里有了一丝回忆的温柔，但很快就被痛苦取代。“他的笑容那么灿烂，就像那时候的阳光一样。可是转眼间，他就被洪水卷走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她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泪水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李逸风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也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个受伤的小动物。他看着她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专注和深情。他说：“雨氲，那是不可抗力啊。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责怪自己一辈子。”他微微向前倾身，双手放在膝盖上。“而且，秋业成的事情也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他爱你，肯定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我折磨。”

卫雨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抬起手擦了擦眼泪，手上的动作有些无力。她说：“李老师，你不知道。秋业成其实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我有时候对他的态度很冷淡，因为我害怕再次陷入爱情，害怕再次失去。”她的眼神里满是懊悔，双手不停地绞着衣服的一角。“可是他总是默默地承受着，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直到最后，我都没有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我想他一定是伤透了心。”

李逸风叹了口气，他的肩膀微微下沉，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表情。他说：“雨氲，人都是会犯错的。你当时也是因为害怕，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认定自己是个不祥之人啊。”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卫雨氲正在绞衣角的手，想要制止她这个紧张的动作。

卫雨氲摇了摇头说：“李老师，我不敢再相信爱情了。爱情对我来说就像是一把双刃剑，每次我以为我能抓住幸福的时候，它就会反过来伤害我。我不想再经历这样的痛苦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李逸风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雨氲，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会轻易地离开你，我想陪着你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卫雨氲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她说：“李老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知道我的过去，你为什么还愿意冒这个险呢？”

李逸风笑了笑说：“雨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从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你在书店里工作的时候，那种对书籍的热爱，对顾客的热情，都深深地吸引着我。我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的心很痛，我想让你重新快乐起来。”

卫雨氲沉默了一会儿，说：“李老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那时候我刚到书店不久，对很多业务都不熟悉，是你耐心地教我。我当时就觉得你是一个很温暖的人。”

李逸风点了点头说：“当然记得。那时候你总是问很多很可爱的问题，你的眼睛里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卫雨氲接着说：“后来，我慢慢地发现自己对你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但是我不敢表达出来，因为我觉得我们是同事，而且我也不确定你对我的感情。”

李逸风握住她的手说：“其实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但是那时候我也很犹豫，我怕影响我们的工作关系，也怕被拒绝。所以我们就一直这样错过了。”

卫雨氲说：“现在想起来，真是很遗憾呢。如果当时我们能够勇敢一点，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波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