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是走投无路,狗急跳墙,心中再无丝毫畏惧。他的眼球提溜着转动了几下,用那嘶哑得如同破锣般的嗓音说道:“你别冲动,况且我也没得罪过你,你杀我对你又没好处,你放了我,我是有权利让他们不伤害你的。”
然而,他的话并未让拓跋宏冷静下来,反而让他的面目更加狰狞可憎。
他看向一旁的楚君怀,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懊恼。他们精心策划的这场谋反,耗费了无数的心血与精力,如今却功亏一篑,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他从楚景辰那凌厉的眼神中敏锐地察觉到,楚景辰对易朵儿的在乎远超他的想象。于是,他心中涌起一股恶意,不忘膈应楚景辰一句:
“秦桑桑,不,我该叫你易朵儿吧,你可真是个勾人的骚货,先是把着谢星辰,爬上我的床榻,现在又勾搭上了你们的摄政王,你放心,我会让你为我陪葬的。”
楚景辰听到他对易朵儿的这番侮辱,心中怒火中烧,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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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真想立刻冲上去结果了这个口出恶言的家伙,让他为自己的言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众人听到拓跋宏的这番话,不禁惊呼出声,仿佛吃到了一个惊天大瓜。
他们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易朵儿刚验完身子,是清白之身,不然她的声誉在这流言蜚语的宫廷之中,又将被编排成何种不堪的模样。
楚君夜此时的脖子上已经冒出了些许血迹,那鲜艳的红色顺着他的脖颈缓缓流下,染红了他的衣领。但他却不顾自己的伤痛,仍对着拓跋宏叫骂道:
“拓跋宏,你再敢说一遍,本王定要你生不如死!”
拓跋宏听到楚君夜的叫骂,不怒反笑,那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绝望。易朵儿生怕别人会误会,尤其是最怕楚景辰会因此而对她产生嫌隙,于是立即反驳道:
“你再胡说鬼叫什么,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之徒,就你这样儿的,本小姐可是看不上的,就连大街上的乞丐,模样都比你俊朗几分。”
她的声音尽量调到最大,如同洪钟般响彻整个宫殿,生怕别人听不见。众人听到她这毫不留情的反驳,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笑声在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楚景辰再次冷冷地说道:“放开她们,饶你不死!”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传来的审判,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楚君怀被楚景辰的这股强大威压震慑住了,他握着剑柄的手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心中清楚自己大势已去。
为了自己的家人,他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还是选择放下了手中的剑。他的眼光中带着一丝祈求,对着楚景辰说道:“皇叔,求你们放过我的家人还有我的孩子,我悉听尊便!”说罢,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那膝盖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内显得格外沉闷。跟随他的士兵,也随着他的手势,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刀,慢慢地蹲了下来,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只有拓跋宏跟他的几名贴身副将还在苦苦坚持,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与不甘。面对楚景辰那强势的气焰,拓跋宏此刻感到了些许慌张,他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心脏在胸腔内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他已经毫无退路,于是心中一横,大声喊道:“准备出宫的马车,不然我就杀了她。”
寒柏站在楚景辰身旁,焦急地对着他喊道:“主子,现在怎么办?”
楚景辰沉默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冷冷地说道:“去准备马车!”那声音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