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恩宁从怀中,把战风渊的画像掏出来。
“母妃您先看看他的画像。”
画卷展开,一道魁梧的男子坐像栩栩落在纸上。
“这是...严丹青的画?”
“是呀。”母亲的表情似乎很满意,恩宁很是得意。
“不错,画得不错,画中人也不错,不过,这些丹青师惯会将人的姿态表现得夸张,不知道真人如何。”转头吩咐小太监:“别让战节帅等急了,快请进来吧。”
扁鹤已经将诊箱收拾妥当,要告辞而去,不料,被杨云娘留了下来。
“扁大人,这太医院也没什么要紧之事,留下来陪恩宁玩闹一会儿吧。”
恩宁很聪慧,母妃稍微点拨就明白其中深意,立刻命侍奉的奴婢取来铜壶和箭矢。
“扁大人,听说军中流行投壶比试,母妃怀有身孕,行动不便,你陪本公主比试一番如何?”
扁鹤有些迟疑,却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推脱。
只得应了下来。
投壶和箭矢准备好时,战风渊也到了。
他一走近,杨贵妃便注意到南境节度使头顶上高高耸起的铜投壶,帕子捂嘴忍俊不禁。
“南境节度使战风渊见过贵妃。”
“起来起来,真是年轻才俊,比画像里更加英武不凡。”
朱恩宁知道战风渊进宫就是为了试探扁鹤,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臂,闹道:“风渊哥哥,你是宣城守军主帅,投壶游戏一定厉害,我们三个比试。”说着话,把五只箭矢塞进战风渊手中。
“好。”
“公主先请。”
朱恩宁看着扁鹤:“还是扁大人先投吧。”
扁鹤应下来,一手执箭,一手搂住宽大的衣袖,他不常玩这类游戏,第一箭自然没中。
“我来我来。”说着,朱恩宁投出去第一支箭。
战风渊最后,嬴得很轻松。
一轮下来,三人关系融洽不少,不似之前那么尴尬。
战风渊把话题引到扁鹤为苏旭行针治病的话题上,还特意夸赞他医术高明,苏旭身上的旧疾因他恢复了不少。
扁鹤态度不卑不亢,对答如流,第二次投壶还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