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瑥羽一边吃,一边思索。
公主要听于公子和白老师的二三事,却让他避着些白老师,以免于公子不喜。
那他只能从于公子这里拼凑些大概,以后好给公主交差。
远儿在这里时间长,对白老师有些了解。
白老师有时会给于公子上课,偶尔会出入于公子的工坊。
更多时候,她在自己的工坊一待就是一整天,若不在自己的工坊,那就是去了窑口烧瓷。
看来他们只有在上课的时候会见面,那这二三事,一定就有关于制瓷烧瓷。
正当他想着事,于耀祖用长筷给他夹了一块樱桃煎。
“瑥弟,我有一位老师也在这,姓白,本应该带你去见一见,但她喜静,又不爱交际应酬,所以……你千万别介意。”
瑥羽正愁着怎么引起话题呢,谢过那块樱桃煎。
“怎会介意,一切听你的。我也听公主说起过白老师,她曾以男子名讳去参加御用窑口的比赛,一朝夺了魁首,名声大噪。”
“此后白老师的名声不仅传遍了整个郦州,在惠京也是首屈一指的。”
“于兄,你如此喜爱钻研制瓷,有了白老师倾囊相授,算是如鱼得水了。”
于耀祖也不藏着掖着,“你是不知道,我对白老师的崇敬之情……算了,不说也罢。”
“总而言之,白老师能在这里教我几手,算是我三生有幸。她是个未成婚的姑娘家,来这里教我也是隐蔽行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外人。”
瑥羽自然应下,“我绝不外泄。”
于耀祖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又补充道,
“虽是隐蔽行事,但我们从没逾矩,恪守着那个礼数,仅仅是师徒传承,白老师最是高洁。”
瑥羽连连颔首,“虽未得见真容,但听白老师的事迹,就能看出她是位不拘小节的女子。”
于耀祖听了很高兴。
瑥羽也很高兴,他们的二三事果真就是两件。
当师徒,以礼相待,没了。
回去就这么给公主交差。
……
夜阑烛明,光映帘栊。
瑥羽站在书桌前,墨色在纸上晕染开来。
门外响起几声有规律的野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