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仪让采苓下去休息,自己则诸多思量。
在威武侯的整件事情脉络中,有一桩事,是别人都不知道的。
表面上是宰相上书对威武侯发难,实际上是父皇授意宰相发难。
父皇才是天底下势力最大的那个人。
他想惩处谁就惩处谁,想安什么罪名就什么罪名,即便是“莫须有”。
为母后一族,为她自己,她都不能泄露一丝一毫。
此事重大,谁都不能托付信任,只能是她和皇兄的秘密。
现在看来,父皇不止因为不想让威武侯再立功,才阻断粮草。
父皇还想要威武侯一家的命。
这是多大的仇?
她前些日子恶补了大淮朝堂几十年的历史,连父皇登基前的事都有涉猎。
关于威武侯的并不多。
威武侯早些年性子爽直,又屡立战功,在军政大事上曾有过直言,与父皇当时的意思相左。
后来晏北林快要成年了,面临袭爵,需要封世子,威武侯变得低调了些。
他在朝中不属于任何派系。
派出去能打仗,回来也不站队,算得上是只忠于父皇的皇权的臣子。
她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父皇觉得他功高盖主。
……
灯影幢幢,瑥羽呼吸放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