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瑥羽轻轻扯着她的衣角晃。
楚乐仪转过头看他,“别在此处住了,我着人给你安置个好点的院子。”
“是。”瑥羽柔软依恋的眼神与她对望,“殿下也记挂我,对吗?”
“自然是记挂你的,可惜你不听话,记挂少了一半。”楚乐仪说。
瑥羽深致的眉眼忽现脆弱,“那也还有一半,足够了。”
他握着她的手,指尖与她的指尖相触,摩挲。
又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旁,看她没训斥,再一次试图吃进她的手指。
刚张开嘴唇,就听见她说话。
“原先大夫同我说,你梦魇的症状可能是因为一路拼杀受了刺激,故而我没有对你问起那些事,怕你回忆起来不舒坦。”
“直至收到你那些信……”楚乐仪拨弄着他的嘴唇,“如果你想说说一路上的事,我确实要听的,你想说说吗?”
瑥羽眸中的氤氲散去,嘴唇任由她拨弄着,愣怔了一会。
“事无巨细,瑥羽桩桩件件都想说与您听,殿下……”
他撑着自己的身子想坐起来,肩膀被按住。
楚乐仪按着他,“躺好了,就这么回话。”
瑥羽握着她的手轻柔的攥着,楚楚可怜,“殿下,瑥羽在路上吃了很多苦,方知在您身边才是最好的,瑥羽再也不想离您那么远了。”
楚乐仪挠了他的手心,“是吗?我在庄子上可听星言说过,你差点就成了某个富商的乘龙快婿,就没有乐不思蜀吗?”
“没有的事!您莫要听星言臆造,瑥羽这一路上筹粮、护送威武侯、还练了拳法,做的正事数不胜数,未曾与任何女子有过亲近。”
他轻轻皱起眉,脸上带着几分无辜和委屈,眼神不自觉地黯淡了些,“更何况,瑥羽心中早有归宿,您才是我的唯一。只是不知道,瑥羽在您心里是……是什么……”
瑥羽暗自想着,若是殿下也说,他是她的唯一。
哪怕是骗他的,他也愿意听。
楚乐仪本就是逗他的,“那就与我说说,你做的那些正事。”
不对,不应是这样的,公主为何不给他想要的?
瑥羽的心直直的下坠,依旧不肯说别的,“瑥羽在您心里是什么呢?殿下,瑥羽和游旭世子相比,您更喜欢谁?”
楚乐仪不拨弄他了,“怎么又说游旭?”
“为何不能说?游旭世子被掳,您着急了吧?”
“你消息越发灵了,连这事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