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灵魂的人手上红色的花会变为白色，这也是区分兽的手段之一，兽是没有灵魂的，但只有在祭神节当天有效。

苓花只开放在那一天，小镇人会提前一周，把苓花的花苞温养在室内，每天滴上舌间血，等待它绽放。

等到祭神节那晚，小镇内的人都会口中衔着苓花，从庙前台阶开始，五步一跪，十步一叩，直到在神像下，才可服下苓花。

程家右带着许以很快到了后山，苓花生长在湖底，小镇的人把手放进湖泊里，苓花感应到了，自然会慢慢浮上来。

“把手放湖里。”

程家右看着澄澈的湖水，想到了她前天来时浮上来的花苞，心里一动，对许以下命令。

“是。”

许以上前，把一只手放进湖里，清凉的水慢悠悠的掠过他的手指，激起点点水花。

没有任何动静。

“把两只手全部伸进去。”程家右扫了眼平静的水面，接着道。

许以照做，他的神智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双手无聊的在湖面里乱搅，揪起一堆杂草出来。

程家右心道果然如此，虽然不知许以是怎么活下来的，但被兽攻击而没死的人，会被兽锁定住，用他来做诱饵也是不错的。 小说免费大全

许以没有苓花，说明他并不被这个小镇认可，也就意味着他或许可以无限复活，这就是个完美的靶子。

正好，今晚试试。

她又给许以喂了点能吸引兽的药丸，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你自己一个人原路返回，不要搭理其他人，十分钟内回到家，明白吗？”

算算时间，迷蝶粉的功效也快耗尽了。

“嗯。”

许以点头，转身离开，磕磕绊绊的走着崎岖的山路，暮色渐渐深沉，晕染出柔和的金光。

程家右整个人隐没在黑暗里，看着少年披着淡淡霞光的身影，眼神很凉薄，神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