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儿子之前提议说要将所有女人全堆到自己这儿来的话不满,不过毕竟自己身上落下的骨血,也不能真同他较真不?只能当这倒霉孩子胡言乱语,童言无忌了。
能见着父子二人不再一副剑拔弩张互相斗气的模样,她总算松了一口气,眼见着桌上的汤已经冷了,这父子二人好似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皇后连忙笑着说道:“有什么事儿等到吃完饭再说吧,这汤都有些冷了。”她说完还似笑非笑的望了隆盛帝一眼,见他脸色略有些尴尬,这才装作无事人一般,重新又道,“你们父子一说起这些话就忘了时间,本宫倒还好,可将叶姑娘饿着就不好了。”
她这话明明在说笑,可周临渊却当真了,果然紧张兮兮的问道:“绣儿饿了吗?”他说完还伸手过来碰了碰银碗,果然外头有些凉了,只夏季炎热,上头的油珠儿还不若冬天时凝结得快。
尝到他完全不同的差别待遇,皇后又有些不慡了,只这时父子两人好不容易才和好,她也没有多说,只瞪了儿子一眼,骂道:“偏心的小子,还不赶紧让人重新换了汤送过来。”
周临渊这下很乖巧的点了点头,对身后站着如木雕一般的护卫点了下头示意,那护卫走到墙壁一旁拉了拉响铃,很快那些出去的太监以及黄怀等侍候在帝后二人身边吃完饭等归队的人听了这召唤很快就鱼贯而入。
桌上冷掉的汤很快被撒了下去,重新换了还在冒着热气儿的莲藕汤上来,解决了这么一桩大事,隆盛帝心情很慡快,直用了两碗饭才作罢,那银耳百合莲子汤虽然不甚合男人的口味,可知道明绣做的,这位大爷也很捧场的喝了小碗。
周临渊心情也很欢喜,同明绣的婚事他一直没来得及开口,之前想着这姑娘年纪还没到,自己就算慌了也还得等着她长大,后来有了于舒晋提亲一事,他终于感觉到了危机感,这次父母二人不知道什么兴致来了,往自己这边跑不说,还主动提起了这事儿,他心里别提有多美了,终于感觉到一丝踏实,欢喜之下也比平时多吃了半碗。
只有皇后和明绣二人吃得并不太多,一来两人都女人,只要女人,总会对自己的身材样貌在意,饭菜再好也不能暴饮暴食。
更何况虽然没有言明,可皇帝话里行间已经认定了自己已经周临渊所有物般,身份上的转换这丫头还有些没反映过来,她虽然不排斥周临渊甚至还有些喜欢他,可这么快嫁人总归心理上还没准备好,而且对未来有些忐忑有些压抑。
皇后则又有娶儿媳妇的欢喜,又有儿子即将被抢走的恐慌,不过话说回来,周临渊那小子儿时不算,长大了之后就没表示得属于她过。
两个女人食不知味,虽然莲藕汤明绣馋了许久的,可搁在这个时候,再美味的汤品也比不上自己往后的婚姻大事重要,更何况那一对无良的父子甚至没有谁问过她的意见,好似当她不存在一般,自顾自就作了决定,她还不敢反驳,脸上带得笑意谢主隆恩。
味同嚼蜡般,几人心里分别想着不同的事儿,很快吃完饭瞧着天时还不到夜禁的时候,隆盛帝拉了儿子周临渊去书房谈事,皇后自然带着明绣一道往她院子走去。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院子也算周临渊特意给明绣准备的,里头的一糙一木,包括各种装饰颜色等,都按照明绣的喜好来布置的,那少年的心意自然可见一番,明绣可以说这院子实质意义上的主人,可皇后娘娘周临渊的母亲,而且浑身上下充满雍容的气质,进了院子那些婆子丫头许早就得了旨意,因此一溜儿跪了满地都。
皇后却有心想要同明绣拉拉家常,她对这虽然没明言,可也算内定下来的未来儿媳妇并不太了解,之前饭桌子上头三言两语虽然说了几句话,但那样对一个人的心性儿可算不得摸准了,再加上儿子又维持这丫头,一见有什么苗头不对,立马挺身出面维护,让皇后心里又酸涩又羡慕。
这时好不容易丈夫和儿子都没在一块儿,她也就想趁机同明绣说会儿话,两人借着要讨论明绣带来的护肤品等话,将一些丫头婆子打发了出去,身边只留了皇后身边侍候的两个忠心姑姑,春夏秋冬等也被叫到了门外头。
周围的人已经清光了,皇后对明绣的性子虽然说摸得不太准,可也知道她不那等小家子气忸怩的女孩子,虽然儿子一门心思的对这姑娘好,可太子府里头也有她不放心而送过来的人,旁人回禀,这姑娘对周临渊可不如他那般上心,因此拍了拍明绣的手,皇后笑靥如花:“我叫你绣儿吧,反正往后也都一家人。”
明绣僵硬着笑脸点了点头,要说心里完全不害羞那不可能的,毕竟说到婚事,这姑娘也两世为人的头一遭,跟未来婆婆相处的经验她完全没有,更何况这未来的婆婆还不平常人,而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你也别紧张,本宫也没那么吓人的,其实渊儿喜欢你,本宫自然就会拿你当自己人,不会去做令儿子不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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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绣没有同人谈论这档事情的经验,因此一向心计算稳重的姑娘也忍不住有些羞涩,见皇后笑意吟吟说着话,也跟着胡乱的点了点头,想想好似听过一句话,叫婆媳二人之间天敌,自己今日里要真这么承认了,虽然事实,可难免会让皇后心里有所不喜,毕竟设身处地,要她有这么一个儿子,还没讨媳妇儿心就跟着飞了,将儿媳妇看得比自个儿还重,她心里也会吃醋,因此按捺下心里还有些杂乱的思绪,轻声开口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的母亲,殿下最听您的话,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