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站在阳台,看着下边有意接触的两个身影,轻笑,“看起来顾厂长要啃咱们的白菜了。”
梁竞舟余光瞥了一眼,“祝他成功。”
本以为梁晋升找到火车站已经够离谱,下午陈晏和梁竞舟补了个觉,一觉醒来,外边已经傍晚。
夕阳红透半边天。
陈晏站在阳台伸了个懒腰。
傍晚天气微微转凉,至少风没那么燥热,梁竞舟四肢露在外边,窗帘遮住余晖。
他动了动眼皮,听见阳台上陈晏的声音,“江夫人,有什么事吗。”
梁竞舟几乎瞬间从床上蹦起来,闹的动静有点大,陈晏进来边往楼下走边压低声音,“江颖,我先下去开门。”
江颖依旧穿了条黑裙子。
脸上的伤这么多年不甚明显,她约莫来过小院,等梁竞舟从楼上下来,目光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陈晏端了两杯凉白开。
江颖看着梁竞舟,眼神复杂,“你看起来不是很意外。”
梁竞舟靠着陈晏坐下,指骨有规律的敲着膝盖,没说话,江颖无声叹了口气,“我想跟你聊聊,关于你父母的那些过往。”
她有意瞥了眼旁边的陈晏,陈晏知道这些话对于梁竞舟的重要性,是以站起来,“我去厨房洗点水果。”
话没说完。
梁竞舟拉着她的手,头也没抬,“你是我媳妇,没什么你不能听的,爱说不说,不想说就走。”
江颖许是很久没被这样对待过,她声音沙哑,“梁竞舟,论我和你母亲的关系,你该喊我一声姨妈。”
梁竞舟不耐烦,“那你下去找她。”
他说着就要送客,江颖闭了闭眼睛,“你是不是怪我抢了你母亲的未婚夫?觉着我不要脸,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我现在已经得到报应了。”
陈三元躺在客房。
一楼隔音挺好,他下午也睡了会,本来打算起来买点菜。
正好听到这一句,晓得外边有人来,他默默退回床上,但没关门。
江颖摸了摸脸上的烫伤,眼神哀伤,“梁晋升在外包养情妇,被我发现了,他为了维护那个情妇,当众打了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