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
屋里味道散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很难闻,离的这么远陈晏都能看到梁竞舟皱起的眉毛。
村里死人是大事。
何况还是死的这么惨,先前吐的几个人回过神,七嘴八舌的描述房间里的情况。
听的人一惊一乍。
秦戈他们很快出来,摘下口罩,郑公安歪头往外看了一眼,“法医什么时候来。”
话音刚落。
门口停下一辆警车,法医拎着箱子,后边跟着记录的法医,老郑往屋里指指,自己则留在外边问线索。
陈晏趁机往前站,老郑问王瑞长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王瑞长想不起来,还是陈晏开口,“六月初。”
老郑还记得她,表情和善,“当时他们在干什么,村里有没有什么结仇的。”
陈晏说起那天因为陈文尚诬陷人作弊的事,老郑极其敏锐,“你是说陈家还有孩子?”
王瑞长接话,“有,三个,大的那个都十五六了。”
老郑记下这个线索,“我能去看看你们说的那个起冲突的孩子吗。”
王瑞长在前带路,这事他听宋知华说过,跟人田云野没啥关系,就是陈文尚自己心眼坏。
是以帮忙解释一句,“公安同志,起冲突那家姓田,家里没大人,就是一个瞎眼婆子带个七岁小孩,没有作案能力,肯定跟他们没关系。”
老郑没说话,任何细节都不能错过。
这边,法医记录死者死亡时间,以及尸体上的其他线索,两个人把尸体分开装起来。
下边尸体下压着一块明显不一样的布料。
法医轻轻掂起来,甩了下上边的水渍,装到一旁的证物袋里。
尸体抬到警车,证物袋突然掉到地上。
村民眼尖,有小孩喊了一声,“那是陈文尚的衣服。”
秦戈在院子里,听到声音出来,法医示意小孩的位置,秦戈弯下腰,他身上沾的气味,表情温和。
“小朋友,你怎么知道这是陈文尚的衣服。”
小孩怯怯开口,“陈文尚的爹妈离婚了,这件衣服是他妈留下来的,上边有绣花,他总是跟我们炫耀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