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海军SWORD部队证明了可行性以后，上原奈落算是一种稀缺的间谍人才，战国甚至还想对他另有重要。

“我知道，海军不能以下犯上。”

上原奈落慢慢低下头，轻声开口继续道：“可是我不想继续隐藏自己的身份，在黑暗中继续执行正义了…因为我担心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可能和黑暗混为一团…”

上原奈落慢慢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低声道：“我看到和之国里的黑暗，却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躲在一边…每一天，我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真的变得那么冷血…”

上原奈落的声音越来越低，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在他的声音下都显得有些阴沉起来：“我曾经偷偷想要去帮助那些陷入黑暗中的人，然而CP0的成员制止了我…

他们也在杀人，他们亲自动手杀了那些我想要帮助的人，就是为了制止我想要外出，可能暴露身份的危险！”

“……”

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哪怕是青雉也忍不住歪了歪脑袋，这个上原奈落说的到底是真的假的，怎么感觉说的还越来越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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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也的确符合CP0的风格。

为了避免一个间谍突发善心出现暴露的风险，CP0会出手杀掉那个间谍想要帮助的人，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间谍想要暴露的动机。

而且大家都知道CP0真的会这么做，他们也有这种权利这么做，因为CP0是直接为天龙人服务的。

当然…

世界政府也有调动他们的权力。

而现在世界政府拥有调动CP0权限的人只有七个，除了五老星以外，也只有药师兜和钢骨空总帅了。

显然…

按照战国元帅和鹤中将的猜测，活跃在和之国的CP0做的事很有可能是出自于药师兜授意。

毕竟…

只有药师兜一直监控着和之国的情报。

他们忍不住将目光看向了药师兜。

药师兜慢慢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脸上露出了些许严肃的神色：“奈落上校，CP0在和之国做的事是我的授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安全…”

说到这里的时候，药师兜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严峻：“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CP0也不会损失那么多人手，哪怕这些CP0保护世界贵族的损失，都没有为了保护你造成的损失更大！”

这句话也非常对。

自从晓组织占据了和之国以后，CP0的人手不断在和之国折损，甚至连天龙人的CP0都在削减，整个CP部门不断输血也有些难以承受CP0的折损。

每一年派往和之国的CP0成员都石沉大海，要不是药师兜擅长培养间谍，CP部门都有可能出现瘫痪的…

“兜中将，可是那些明明是我想要去救的人，非但并没有被我救下来，却因为我而死在了我们的屠刀下…”

上原奈落的脸上渐渐多了一层阴影，他紧紧地咬着牙关，低声继续道：“你让我该怎么办？我只有在自己隐居的地方才敢宣泄自己的愤怒，说这是为了更伟大的目的，来说服自己…

可是一直挥之不去的无力感和愧疚就像是梦魇一样，让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上原奈落上校…”

佛之战国慢慢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擦拭着眼镜上的雾气，这位海军元帅终于亲身感受到了一个间谍的痛苦和挣扎。

这个故事彻底让这位海军元帅动了恻隐之心。

当初…

他的义子柯拉松…

其实就是在上原奈落这种心态下煎熬着吧？

不，或者说，柯拉松的煎熬更胜，因为柯拉松卧底的海贼团是他的亲哥哥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柯拉松最终还是牺牲了。

现在，上原奈落却煎熬着从和之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