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X欲,占有欲互相碰撞到一起,嘭得爆炸!
程颂年心脏狂跳,血脉喷张。
以至于冲动到忘乎所以。
“栽女人身上?”程父觉得不可思议,又无理可言,虽然这不像程颂年能做出的事,但他确实犯了错。
“今后你什么打算?”程父问儿子。
程颂年躺得全身僵硬麻木,稍一动,就扯起所有疼痛神经。
“离开这里,下到地方磨炼几年。”他忍着疼痛,半咬着牙,“原本我就不想来盛北。”
父母非要把他安排来。
商仲安要离开博物院的风声一起,他们第一时间给儿子占了位置。
程父沉沉点头,认同程颂年的打算,“也好,修身养性几年,再回市里。”
至此,程父再没问过关于周廷衍的任何。
程母终于看不下去,哽咽着嗓子哭出来。
扑到程父身上质问:
“老程,你光想着把儿子支走,那施暴者呢?该怎么惩治?明里不行,我们就来暗的,总之不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施暴者?”程父反问程母,“我们儿子就不算施暴者吗?”
程母重新站回到病床边,指着程颂年。
“老程,你看看你儿子身上有多少处伤,就这么放过施暴者?我们必须去做伤残鉴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此刻的程母,恨不得把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周廷衍放在火上烤。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噼里啪啦往口罩里灌,“我一定让他进去吃牢饭,让他子孙三代不能考编,不得从政!”
程父双目怒中有火。
又狠狠压抑住。
“你以为我不心疼儿子?事发到现在,你儿子不理亏为什么不报警?最重要的,对方报警没有?
你想让你儿子一辈子背着强奸未遂的骂名?对方保护被玷污的妻子有什么错?这已经是他给你儿子留了活路。
既然对方敢下这么重的手,就证明他有与我程家抗衡的资本,甚至比我们还要强!”
病床上,程颂年抬起剧痛的胳膊,手指肿胀得不好使,一把蛮力拂开氧气面罩。
“我咎由自取,我活该,出去,请你俩出去,我要睡了,累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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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ICU特护病房终于归于平静,程颂年闭上双目,睫毛湿润。
全身锥心之痛。
—
八月末。
盛北还是盛夏的样子,时节上已经入了秋。
天高云淡的一天。
程颂年再次踏入博物院大门。
和来时一样,他依旧西装革履,看起来绅士有礼,一表人才。
而这次,他是回博物院办理离职交接手续。
程颂年路过北院时,墙里传出一阵撕扯他心脏的女声。
里面的人应该是在打电话。
“弄不好我这胎又是儿子,每天都想吃酸酸的山楂糖葫芦,有时候做梦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