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颐似乎是忽然想起了那件尘封的旧事,双手紧紧握起,指尖用力到泛白。
“说下去。”他目光浓如黑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韩叙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闭上眼睛道:“盛昭宁,没有动手!”
当时盛昭宁为了魏颐,枉顾镇北王杀令,用两具假尸体划烂了脸,瞒天过海,将二人偷偷放走。
而后,为了让所有人相信陈绍满门被灭,她将真相死守,就连魏颐也不曾告诉过。
若不是韩叙亲自动身去过燕州,怕是连他也被蒙在鼓里。
韩叙还记得,盛昭宁为了让王爷相信陈绍妻儿已死,硬生生扛下了魏颐的滔天怒火,重伤之下又受了二百鞭,差点死在刑堂。
这些,魏颐从来不知。
屋内陷入到森诡的宁寂。
远处泛起鱼肚白,魏颐背对着窗,目光一点一点的冷然下去。
“你好大的胆子。”他堪称声音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可韩叙却从里面听出了前所未有的森寒。
“属下知错,还望殿下责罚!”韩叙深深埋首道。
魏颐闭上眼睛,面色因极力的隐忍而微微抖动,额角青筋突出,浑身戾气暴涨。
他没有忘记,那次盛昭宁伤的很重,足足休养了一个月才能下床,整条左臂差点废掉。
而他,因为陷入到盛昭宁的“食言”违背,不仅对她的伤势不闻不问,还在不久后的寿宴再次见到盛昭宁时,出于余怒,罚她在雪中跪了一夜。
魏颐的心脏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许多画面重叠而来,如潮水般将他湮没。
他忽然在想,这么多年,他是不是真的对她很不好。
肆无忌惮的伤害,却还坚信着她不会离开。
魏颐的呼吸逐渐变得纷乱,胸口的闷堵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明明,第一次见到盛昭宁的时候,他其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