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宁告诉周危一个名字。
那个为了魏颐违抗镇北王的命令,私自放走的母子,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成为她的生机。
周危没有耽搁,第二日便早早启程。
一匹快马在天还未亮时从盛府朝城外赶去。
无人注意到暗处,一只玄鸟口衔密信,向明月楼高处飞去。
绕过盛府上空,穿街过巷,飞跃明熙街,沾染春潮露水。
窗角,玄鸟稳稳停住。
一只手伸来,将玄鸟口中密信取下。
韩叙展开纸张,短短两行,寥寥数字。
——周危,卯时一刻,快马出城。
他眉心一凛。
盛昭宁,果然要动手了。
“殿下,盛府暗探来报。”
韩叙转身走至桌前,将密信呈给魏颐。
天刚蒙蒙亮,边际透着青白的灰色。
墙壁四周的夜明珠幽幽泛着冷光,一盏烛灯点在桌上,彻夜未熄。
桌前的人手里拿着一块木头,闻言,执刀的手微微顿住。
那块木头被攥在手心,木屑散落满地,坑坑洼洼的一坨,不知是个什么形状。
魏颐拿过密信只是扫了一眼,而后又面无表情的拿刀在木头上雕刻。
“他要去哪。”
刀尖划过木头的声音在寂静的四周格外清晰。
韩叙低下头道:“目前还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