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第二人、第三人……。

不到一炷香工夫，仅余的数百渡劫期老怪全部自裁，九曲仙芝附近，再无一个活人。

与此同时，大量黑色条形物质出现，好似蚯蚓一般，从地面往空中缓缓升腾，最终没入不知何时形成的圆形光阵中，而这光阵，则与面具人相连。

这些宛如蚯蚓的黑色条形物质，不仅来自于刚刚死去的数百修士，还有先前阵亡的上万炮灰，即便是形神俱灭者，也都贡献出了黑色物质。

可以说，除了离去的笑脸和尚、晋青阳、周大福三人，还有正在对抗的杜凡外，火山区域所有修士全部被汲取黑色未知物质，没有人能逃脱。

“这是……死之法则！”杜凡惊悚。

他终于看明白了，面具人血祭死亡众生，不是为了获得修为和能量，而是在演化死之法则，这是一种涉及到生命层次的高深法则，二级界面生灵本不应该触及。

杜凡忽而想到，百余年前，面具人在一颗星辰上血祭群修，那一次……是生祭。

“难道那一次是在演化生之法则？”

杜凡震撼莫名，在他的认知中，只有蓝星界生死岛主那样的存在，才能达到演化生死之力的高度，而面具人的出现，巅峰了他对修仙者的理解。

这个面具人强大中透着诡异，极有可能已经达到了陆地神仙境，杜凡自问绝对不是其对手，趁着对方精力不在自己这里，还是先走为妙。

他单手划过，在虚空中割开一个口子，身形一晃，没入其中，准备借助空间法则之力穿梭虚空。

然而，当他再次出现之时，惊惧的发现，自己依然身处原地，分毫未动。

吹笛中的面具人，嘴角微微一动，仿佛是在讥讽。

杜凡二话不说，放弃法则之力，直接施展遁速冲天远去。

一阵花雨袭来，杜凡只觉眼前一个模糊，下一刻，移形换位，再次出现在了原地。

眼见此景，杜凡眼皮一阵狂跳，看来只能动用记忆符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