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载任迎上他的目光,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嘴角上扬。
这位冯少府是属于那种尽职尽责的工作狂性格,时刻惦记着自己的公务。
此刻,见众人争论不休不知道多久才能结束,这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是摸鱼的好机会,可对冯少府来说却是无比的折磨。
他时刻不再祈祷着这帮人能快点讨论出的结果来好放自己回去做事,但越是盼望他们越是喋喋不休。
冯少府憋闷之下,这才把自己脸都憋红了。
此刻,见他们又一轮的辩论高峰响起,冯少府实在忍不了了,只好向鲍载任求助了。
鲍载任了解冯少府的为人,看出了他们的想法,于是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支持了他的想法,还不忘借此提点陈司寇道。
“子生啊,你要向冯大人学习啊。”
闻言,陈司寇立即点头称是,随后一丝不苟的看向冯少府。
冯少府在得到了鲍载任的首肯后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规矩没有直接请辞,因为这里还有个跟鲍载任同样地位的第二信在。
虽然对方一副跟自己不相上下的困苦,内朝,以及这处大殿应该算是大晋所有有志的卿族和世人们向往至,隔三差五做梦都会梦到的地方了。
估计他们应该怎么也想不到,此时此刻这里还有第二信和冯少府这么两个恨不得扛着高铁都无时无刻不想要离开的人了,
下一刻,冯少府也想寻求的目光投向了第二信。
只是对方一直低着头谁也不看,这可把冯少府急的不轻,又不敢出言打扰。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或许是当年从战场上练就出了某种直觉,第二信竟感受到了冯少府传来的目光。
他疑惑的抬起头,跟对方对视一眼后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毕竟那一副憋不住了的神情谁都能看出他是想快点离开了。
同样难受中的第二信维持不了鲍载任的那种风度,没有对方的那种超然的神态。
他有些不耐的朝对方摆了摆手,大概意思就是随便,你自己看着办,随后又低下头,手指也接着与太阳穴较劲。
这下冯少府算是终于松了口气,连带着脸上的神色也缓解了不少。
不过倒是给一旁的那个人又吓了一跳,看着他逐渐放松下来的神色,那人还以为是他终于忍不住,忍不住了...连忙不住的一脸提防的看向自己腿边,看看有没有漫到自己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