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嫄回想起拓跋余和刘骏对她怀孕一事的态度,还有这个孩子的特殊名字,心中的怀疑瞬间如潮水般涌来。她的脸色愈发苍白,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止不住地流过脸颊。
她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抚摸着肚子,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她喃喃自语道:“你是说这不是休龙的孩子?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一般。
陆丽上前一步,说道:“娘娘,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这孩子的身份特殊,是万万留不得的。”
长孙渴侯道:“娘娘,如今真相已然大白,这孩子想必您也不愿留下吧?”
宪嫄看着他们,心中一阵悲凉。她知道,自己如今身处异乡,孤立无援。但她绝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孩子,她坚决地说道:“谁也别想碰我的孩子,哪怕他是拓跋余之后,他也是无辜的。”
陆丽着急地说道:“娘娘,您可要三思啊,这孩子留下来,恐会给您带来无穷祸端啊!您还回得去刘宋吗?刘宋国主又怎会接受现在的您?”
宪嫄泪流满面,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肚子:“这是我的骨肉,我怎能舍弃他?”
长孙渴侯无奈地叹了口气:“娘娘,您执意如此,将来恐怕会后悔莫及。”
宪嫄擦了擦眼泪,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们,道:“我不后悔,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这个孩子。”
长孙渴侯见已难以说动宪嫄,便口气强硬地说道:“娘娘,您若执意如此,我等只好得罪了。”说完,一个宫女便抬起桌上的一碗药。
宪嫄见此,绝望地大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长孙渴侯道:“娘娘,这碗堕胎药喝下去,您的烦恼,我北魏的后顾之忧就都解决了。”
宫女缓缓靠近床边,宪嫄颤声道:“公孙尚书,你们无非是担心这孩子将来会来争皇位,那你们把我流放到苦寒之地,边疆之域,我只求我的孩儿能平安降生,健康长大,我永远也不会告知他他的身份。”
公孙渴侯摇了摇头,道:“娘娘,此事并非如此简单。这孩子的存在,始终是朝廷的隐患,哪怕您远走他乡,也难保不会有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此事兴风作浪。”
宪嫄嘶声道:“难道就没有一丝活路吗?我与孩子何辜?”宪嫄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若这孩子是个女孩,她又怎会成为北魏的隐患呢。”
长孙渴侯面露难色,说道:“这……这……”说着,看向一旁的陆丽。
陆丽道:“娘娘,此事关系重大,并非性别能决定。即便这孩子是女孩,若她的身世被有心之人利用,同样会掀起风波,引发朝廷动荡啊。”
宪嫄悲愤交加,喊道:“你们好狠的心,连一丝希望都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