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郑乾的那封信顺利送到了拓跋余手中。拓跋余手持书信,微微蹙起眉头,陷入沉思。
他心中暗自疑惑,若刘宋真心想要攻取义阳,为何不在自己与吐谷浑于南阳大战之时动手呢?反而拖延至现在。
况且,义阳城池坚固,虽说城中兵员并非十分充足,可刘宋要想攻克也绝非易事。再者,倘若刘宋真的决意进攻,那自己调遣周边州郡的兵力去救援,应当也不成问题。
就在拓跋余沉思之际,宪嫄端着药缓缓走了进来。她柔声询问道:“陛下在想些什么呢?”
拓跋余不想让宪嫄为这些事情操心,便露出一抹微笑,轻声说道:“没什么。”接着,他自然地接过宪嫄手中的药碗,满含关切地说道:“你赶紧坐好,一定要小心腹中胎儿。”
宪嫄看着他,缓缓落座。两人又说了些温馨的话语,这段时日以来,拓跋余深感宪嫄对自己极为体贴。她会细心地喂他服药,在他疲惫之时轻声安慰。
这让拓跋余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宪嫄已经接受了自己。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满心欢喜地说道:“宪嫄,这段时日有你相伴,朕觉得无比安心。”
宪嫄微微一笑,回应道:“陛下莫要多想,我只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
拓跋余却并不这样认为,他觉得宪嫄的眼神中增添了几分温柔与关怀。
然而,他并不知晓,宪嫄心中另有一番思量。她之所以对拓跋余这般体贴,实则是为了弥补曾经对他的亏欠。
宪嫄瞧见拓跋余望着自己,神色间竟有几分发愣。她忙不迭地开口道:“陛下,该喝药了。”
拓跋余微微摆首,缓缓说道:“朕这伤势已然好得差不多,这药不喝也罢。”
宪嫄蛾眉轻蹙,一脸认真之态,言辞恳切地说道:“这如何能行?这伤要彻底痊愈还需些时日,在此之前这药断不能停。”言罢,她便欲抬起药碗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