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眉头紧蹙,问道:“为何不可?”
公孙渴侯回应道:“太后,现今皇上刚刚收复上邽,又在攻取南阳之时受伤,此刻正深得人心,且朝中依附他的人众多。若贸然行动,恐怕会引发变故。再者,倘若此事不成,我们反会遭受其害,后果不堪设想。”
陆丽也点头赞同道:“公孙大人所言极是,此事确需从长计议。”
太后听了二人的话,面色稍缓,可眼中的决然之色依旧未减,她缓缓说道:“那依你们之见,应当如何?”
陆丽微微低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太后,若要一举将拓跋余拿下,必须趁其不在皇宫之中时召集众文武于大殿之上。将证人证据摆在他们面前,让众人看清拓跋余的种种恶行。
纵然有拥护拓跋余的大臣,在铁证如山面前,他们岂敢再有异议?届时,我们便可顺势将拓跋余之罪公布于天下,名正言顺地处置他。
我们可提前部署好宫中侍卫,以防有变。待拓跋余回宫之时,他也无力回天,只能乖乖就范。”
公孙渴侯接着说道:“此事还需周密安排,确保万无一失。不仅要控制好皇宫内外的守卫,还要防止消息走漏,以免打草惊蛇。”
太后忧心忡忡地说道:“可现在拓跋余受了伤,以他那谨慎的性子,怎会轻易出宫?即便偶有出宫,时日必短,我们根本来不及做好周全的部署安排。”
公孙渴侯神色凝重,缓缓点头道:“太后所言极是。要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除非能将拓跋余引出皇宫,并且让他在外停留较长时间,才可保万无一失。”
陆丽道:“可是如何才能将拓跋余引出皇宫,且让他在外停留足够长的时间呢?这着实是个棘手的难题。”
众人沉默了片刻之后,公孙渴侯说道:“我们不妨从宪嫄娘娘身上想办法谋划。”
陆丽问道:“公孙大人,此话怎讲?”
公孙渴侯接着解释道:“刘骏不是一直盼着要回娘娘吗?为此还多次派兵侵扰我义阳。
若是我们能与他暗中达成协议,让他设法将拓跋余引到义阳郡,我们就承诺将娘娘安然无恙地送还给他。依我看,这样的交易他大概会同意的。”
太后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此计诚然有其可取之处,然而拓跋余早已严令义阳不得主动出战,这般情形下,双方难以挑起战事,那又如何能将他引至义阳呢?”
陆丽稍加思索后说道:“这并非我们需要操心之事。既然刘骏一心渴望接回娘娘,那他自会想办法。臣以为,他应当比我们更为急切。”
公孙渴侯点头赞同道:“不错。只要刘骏能成功将拓跋余引出平城,我们便可着手实施计划。”
太后微微颔首,缓缓说道:“好吧,那就依此计行事。不过,派谁去与刘骏接触呢?”
公孙渴侯立刻接口道:“此事不宜让过多人知晓,依臣之见,不如请陆大人走这一趟。”
太后略作思索后点头同意。
陆丽神色严肃,拱手郑重道:“臣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