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志明不以为忤,几句不好听的话算什么,办成事儿才最重要。
“主任,是这样的,我们厂生产了二十件军大衣,就是我身上穿的这种。
我听说咱们供销社统购统销,我过来问问您能不能收购这些军大衣呢?”
“这个么倒是可以!”
涂志明很高兴,问道:“请问咱们供销社收购军大衣的价格是怎样的呢?”
“六十块钱一件儿吧!”
涂志明愣住了,指着军大衣说道:“黄主任,您看这军大衣可是长款,里面是全羊皮的。
这一件军大衣就要用八张羊皮,还有人工、运输、布料、针线。
您这价格给的太低了吧?”
黄长财掐着手指算道:“一张羊皮五元,八张羊皮就是四十块钱。
布料按五块钱算,其他针头线脑、机器折旧再给你算个一块钱吧。
这成本加在一块儿,也不过是四十六块钱。
一件军大衣给你们十四块钱的利润还算少么?”
“主任,我可听说长款的羊皮袄售价都有一百五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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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可是军大衣啊,工艺水平不知道要超过羊皮袄多少。
这衣裳要是拿到大城市,卖个一百六七十块都属于贱卖了。
您说,按这个来算,六十块钱收购是不是太低了呢?”
黄长财道:“那个涂、涂同志啊,什么东西多少钱收购,供销社都是有规定的,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至于你说收购完卖多少钱的问题,这也是有固定的价格的。
要不这样吧,别的公社也有供销社,你可以过去问问他们是不是这个价格。”
涂志明不说话了,伸手把桌面上的玻璃瓶往衣兜里一装,说了几句场面话,径直出了门。
黄长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