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老爷乃是堂堂三品大员,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秦忠心中十分不满。
“沈知府既如此吩咐,必有其缘由。”
秦诏并不急躁。
沈逾白处心积虑,为的就是利用他和李门扳倒晋王,怎么会舍得让他死?
他虽只与沈知府打过几次交道,也知沈知府做事极有章法,必不会做出故意让他受些小小的拘束的蠢事。
秦忠再欲说什么,头突然有些沉,他甩了甩头,却越发迷糊。
不好,有迷烟!
秦忠立刻去看秦诏,就发觉老爷已然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而他自己却是一头栽倒在地。
门被从外推开,一群蒙着脸的人出现在门口。
领头之人在看到桌子上趴着的秦诏两人,便是一抬手,多名黑衣人鱼贯而入,只一瞬,便觉身子酥麻,齐齐倒地。
等秦诏与秦忠悠悠转醒,看到屋子里倒下的一大片人,主仆二人如何惊骇自不必说,只是在沈逾白回来之前他们是再也不敢动了。
……
秋收之后,百姓们的日子总算好过了起来。
交了秋粮之后,就该准备猫冬了。
临近年关,京城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进城的百姓更是在城门口排出去极长的队。
突然,人群后面惊呼一声,便是一片嘈杂。
有人大喊:“血!全身是血!”
排队的百姓纷纷回头看过来,就见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嗤着鼻子,一步步提提踏踏而来。在它背上,一个浑身被血浸透了的身穿皂服的衙役趴在其上,不知死活。
这一幕吓得不少人惊呼。
守城的兵卒赶过来时,那衙役拼尽全力将印信掏出,大声道:“快将小的送往李首辅家中,迟了钦差大人性命不保!”
守城的兵卒们看到那印信上“秦诏”二字,便是大惊失色,急忙上秉。
“有秦侍郎的印信,又是找首辅大人,必然是出事了!趁着人还未咽气前赶紧送往李府,一刻也莫要耽搁!”
兵卒们弄来马车,将那被血染透的人放入马车,一路疾驶向李府。
李首辅还未出宫,城门口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飞向京城各大世家。
百姓们还在议论血人,那些世家却已经猜测起秦侍郎是否出了什么事。
李庆芳是乘坐官轿回的府,一进门,李管家就迎了上来。
“将那人带来见本官!”
待看到秦诏的信时,李庆芳的脸色已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