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终于明白沈逾白为何能小小年纪就中小三元。

实在因他过于勤奋。

就算有天赋,要是没下苦功,也难有所成。

不过今日罗大舅心里好受了些,只因多了个走起路来比他喘气还重的沈知行。

在三人的忙碌中,日子过得极快,转眼就到了七月底。

乡试从八月初八开始,一共三场,每场三天。

到了这个时候,就连许多平时闭门苦读的考生如今也出了门,或打探消息,或结交朋友。

都是读书人,自是要风雅行事,诗会便成了一个好选择。

若是作的诗好,很快就会传遍安阳郡。

因此诞生了不少才子,这些人也成了此次乡试的热门人选。

这期间还遇到件事,建康府上一届案首,也是此次有名的大才子冯旦被人当众发话,说是沈逾白躲着不见人,是因为才学不行。

有人当场反驳:“那沈逾白可是你们建康府的案首,小三元!”

冯旦嗤笑:“知州大人的徒弟,自是能得到厚待。”

这话迅速在学子间传开,在瞧见沈逾白时,纷纷露出不屑的神情。

还有人对着沈逾白背影道:“我等寒窗苦读十数载,不如别人拜个好老师,真是世风日下!”

沈知行气的扭头就要与人吵,可大堂里人多,他根本不知是何人说的。

罗大舅拉了他一把:“莫要惹事。”

被拉进房间里,沈知行连着喝了三杯凉水都没将火气压下去。

“他们连逾白的文章都没看过,凭什么诬陷逾白是靠关系得的小三元?”

沈逾白又帮他倒了杯水,笑着道:“嘴长在他们身上,由着他们说就是了,何必置气。”

“我是为你不值,若不是……”

沈知行将即将出口的话咽回去,这才继续道:“你若参加那些诗会,定然能声名远播,到时就没人会怀疑你了。”

沈逾白端起茶抿了一口,神态自若:“参加乡试的人里最不缺的就是案首,我虽是小三元,却也并非唯一,若没有人推波助澜,名声怎么会如此大。”

“你是说秦家?”

罗大舅已经知道沈逾白与秦家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