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自是沈逾白这个县案首的程文。
其他人按照名次七张排成一行,整整七列。
而沈逾白的程文在最上方的中间位置,独自站一行,仿若是将其他人都踩在脚下。
这本是淮安县的传统,为的就是凸显县案首的殊荣,可这却让陈序难以接受。
被他瞧不起的沈家人,竟踩在他的头上!
不只他,陈家其他人也都难受得紧,他爹更是在家里发了很大的脾气。
他特意瞧过沈逾白的文章,不过尔尔。
四周围观的人看沈逾白等人便多了几分鄙夷。
原来这县案首是如此得来。
陈家三人俱是得意起来。
沈知行气得起身便要与他们理论,却被沈逾白拦住。
沈知行急道:“不能任由他们如此羞辱你!”
读书人的名声若是毁了,前途也就毁了。
沈秀清也攥紧拳头:“他们不过是嫉妒逾白哥。”
见两人气恼的模样,沈逾白笑了下:“何必与他们白费口舌,若觉得徐县令因我文章溜须拍马点了我为县案首,便是徇私舞弊,你们大可上告。”
最后几句话是对着陈家人说的。
陈序等人脸色僵住。
他们只顾着羞辱沈逾白,却忘了此番话却是得罪了徐县令。
一时间,他们讷讷不敢言。
反倒是围观之人回过味来,再看陈家几人时,更带了几分嘲弄。
还以为他们果真是才华远超县案首,才借机发难,谁知却不是县案首一招之敌。
论巧思、口才、气度,这三人与那县案首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竟还不自量力地挑衅,不过是给大家增添笑料罢了。
有人更是嗤笑出声。
陈序死死盯着沈逾白,似想到什么,目光又移到一旁拘谨地低头拢紧袖子的沈鸿业,冷哼一声,走远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