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试在即,莫要与此等见利忘义之人多做纠缠。”
沈泽便是一肚子气,也只能忍下来。
赶着牛车在府城找了好几家客栈,都没空房间。
沈族长刚放下的心又纠起来。
沈家湾离府城远,总不能让考生们来回折腾。
在众人忧心忡忡时,周廪生笑道:“诸位若不嫌弃,可去寒舍将就些时日。”
众人均是一喜,沈族长却连声道:“岂敢叨扰周廪生?”
周廪生不以为然:“宅子空着也是空着,我与罗兄聊得甚是投缘,也想与沈案首结个善缘,若你们嫌弃寒舍破败,便当我没说。”
话说到这儿,再拒绝便是不知好歹了。
沈族长感激着答应下来,带着沈逾白等人又去了周廪生的小院子。
这院子一共三间厢房,周廪生住一间,剩下的两间住他们也够了。
沈族长道:“逾白身子弱,夜间会咳嗽,他单独住一间,我们剩下的人挤一间。”
之前考县试,沈逾白为了不影响他们睡觉,晚上去屋外咳嗽。
所以对此次屋子的分配,大家都没意见。
送走罗松茂,众人铺床收拾时,沈族长拿了银钱给周廪生送房钱。
站在窗边,沈逾白看到周廪生将钱袋子推了回去,并怒气冲冲说着什么。
他眸光微闪。
将窗户关上后,拿出卷轴,将周廪生的事说了。
苏锦:“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沈逾白半垂着眼帘,提笔的手顿了下。
好得过了头,便显得蹊跷。
“其他廪生已经没了名额,他却还留着至少四个名额。”
苏锦看着字条,也察觉到不对。
“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他的四个名额是特意给你们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