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守忠哪里忍得了,当即还手。
陈序一个书生,不是庄稼汉的对手,可这是在陈家,当即一声呼喊,陈家男丁们齐齐冲上来按住沈守忠。
陈家门外,一个小厮提着礼盒无措站着,犹豫良久,还是转身回了主家。
得知陈家与上门拜年的亲戚打起来,徐县令眉头紧锁,一时竟不知这个年还应不应该让下人去拜年。
思索片刻后,还是差人去打听了一圈。
陈家没什么事,沈家最近倒是出了件大事,三房的沈逾白被偷了五十两银子。
徐县令细细琢磨一番,终于回过味儿来,心底对陈家愈发鄙夷。
吃绝户的事哪个县都有,可如陈家这般难看的着实少见。
不过那个沈逾白不简单。
孤儿寡母,又得了重病,竟还能保住父亲留下来的基业,绝不是泛泛之辈。
上回陈家给徐县令递话,徐县令就派人把沈逾白查过了。
确有痨病,又没靠山,既然陈家都递话了,他也就做个顺水人情。
谁曾想没几天,知州竟派人上了门。
他当时笑呵呵对来人道:“能让知州大人记住,必定是才华横溢,便是得了痨病也该让他报名。”
他拿捏不准知州大人的态度,只能出声试探,知州的回复“科举一途,为的是选拔人才,谁也不能越过律法办事。”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用照顾沈逾白,将他当成普通考生。
徐县令猜测知州大人顾念沈守信的忠义,不忍其子无法参加科考才出手帮忙。
可沈逾白能请动知州,也足以证明其有些能耐。
此次被偷五十两,又人尽皆知,还让沈家与陈家打起来,此事定然有其在背后推波助澜。
陈家多次出手,却未占到多大便宜,徐县令可不认为一切都是凑巧。
“沈逾白多大了?”
“今年已经18了。”
大越说的都是虚岁,无论几月出生,过完年都自动加一岁。
沈逾白在腊月十九才过17岁的生辰,距今不到一个月。
“如此巧思不知有多少放在读书上。”
徐县令对沈逾白的心思很是不喜。
不甚大的年纪,竟已老奸巨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