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觉得这种想法有点奇怪,有病还隐瞒,就不怕耽误病情吗?
“痨病为不治之症,若男子得了,便是好了也会受许多白眼,若未婚女子得了,会阻碍说亲事。”
沈逾白似是料到她的疑惑,提前解释了一番。
这些只是沈逾白的推测,可如果从这个推测出发,一切都说得通。
“老夫人没得痨病,请来的大夫怎么给开药?”
这也是沈逾白疑虑所在。
若只是以老夫人来伪装,大可以挂个帘子,让大夫给真正得病之人诊治。
崔家却直接让大夫给老夫人诊治,实在有些奇怪。
崔老夫人当时假装咳嗽,以崔知州的孝心来讲,当时他该关心崔老夫人,可他当时毫无反应,似乎知道老夫人没事。
沈逾白手指轻捻着衣服,这是他思索时的习惯动作。
只凭目前的信息无法推测出真相,沈逾白也就不多想。
“无论真相如何,都是崔知州亲近的人得了痨病,以苏姑娘的神药,三日内该有结果。”
苏锦亲自去药店买的药,对药很有信心。
只要对方得的是痨病,药就能缓解症状。
沈逾白是从崔知州的求医告示里得知崔老夫人得的是痨病,如今也只能希望之前的大夫诊治是对的。
第二日早上,沈逾白醒来便感觉更冷了。
穿戴整齐打开房门,就瞧见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积雪,不远处的树被压断了枝丫。
天上还飘着鹅毛大雪,远处有孩童的打闹声传来。
寒风一吹,破碎的咳嗽就从沈逾白唇边溢出。
罗氏正从外抱回来一大捆柴,听到沈逾白的咳嗽后加快步子迎上来:“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来了?赶快进屋。”
沈逾白被推回屋子,又被罗氏念叨着上了炕。
罗氏将柴放到墙边码好,一向温和的眉眼却带了怒气,唠唠叨叨着沈逾白不爱惜身子。
沈逾白盖好被褥,转移话题:“哪儿来的干柴?”
沈家湾的人烧柴都要自己去山上砍,树砍下来后要拖回家晒干,还要劈,全是费力气的活,罗氏干不了,只能找村里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