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业脑子嗡嗡响。
直到此刻他才反应过来沈逾白是在讲经义。
是了,罗松茂并未用书中原句,而是做了精简,为的就是听经义,他忽略了。
更让他绝望的是即便他懂了罗松茂的意思,也定然讲不出堪比沈逾白所讲经义。
其他十人也是纷纷露出惊叹之色,显然也与沈鸿业一样暗暗在心中背诵。
可朱先生在课堂上讲的并不是沈逾白刚刚那番经义。
只是细细回想,沈逾白的经义更好。
沈族长是童生,当然也能明白沈逾白解得有多好,已是笑得合不拢嘴。
罗松茂连连点头:“以你如今的才学,也该下场了。”
身子虽不好,只要能撑过县试和府试,就能中童生。
童生是最小的功名不假,可也步入仕族,已经不是白身了。
而且童生不用参加前面两场,只用考中院试就能成为生员,也就是俗称的秀才,对病弱的沈逾白来说没那般难熬。
沈逾白对罗松茂拱手作揖:“小子谢谢先生夸赞。”
他明白大舅是在抬举他,为的是给他扬名。
沈族长看向沈逾白的目光更为灼热,仿佛见到稀世珍宝。
点完名,也见了所有人,就要由罗松茂带着他作保的考生们去县衙报名。
沈族长让沈泽赶着牛车将众人送往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