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盒打开,里面是一块木雕,一只鸟的脑袋,观其形状大小,完整的小鸟应该还缺另外两个部分,一身、一尾。
白溪桥见了颇为好奇,从陆方尽手里讨过来一瞧,问道:“瞧着鸟喙,是只夜鹭。但光给一头算是什么意思?”
祁霄一见木雕心中便有了猜想:“意思是,要想猎得彩头,首先需要找人结盟,凑齐完整的木雕。”
白溪桥不解,又问道:“那还不容易,总共三个部分,不难凑啊。”
陆方尽却连连摇头,愁郁满面:“你不懂,以你家王爷现在的状况,没人敢与他结盟的。”
“为什么?按照前两日的比赛结果,我们霄儿战果累累,手下十人皆以高分通过第一场比试,论实力决无人能比肩。既然是要猎彩头,不来与我们结盟,是傻了吗?”
陆方尽大叹一声,抢过白溪桥手里的木雕:“笨死了。如今朝局两分,霄儿他一回到元京就得了陛下青眼,第一场比试出尽风头,叫另外两位怎么想?你家王爷要肯在二位中间择一人,替他们猎彩头,那便是容易了……”
“不可能!”白溪桥直接打断陆方尽。
“所以才说难啊。”
白溪桥还是皱眉:“百雁山围猎通过第一场比试的人不少,又不止是那二位,怎就没人能与我们结盟了?”
陆方尽又叹气又摇头,将小木雕还给了祁霄,喝了口酒,吊足了白溪桥胃口才说道:“赢的人是不少,可敢得罪那二位的是一个也没有啊。军部之中,五都府、五城卫、禁军虽有偏好,但在陛下面前决不敢明着站在某一位皇子身边,所以他们会自动组在一起。另外的世家子弟,与那二位有亲有疏,实力强的会被挑走,其他的人自知赢不了,也不敢赢,更不敢与霄儿联合。懂了吗?”
“那……那……”
“哦,倒也不全然如此,”陆方尽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冲着祁霄嘿嘿一笑,“不还有位周国质子唐绫唐公子嘛。虽然他自己没能过第一场比试,但手底下还有三人骑射功夫不俗,还是可以用用的。”
祁霄方才一直没说话,把玩着木雕,没接陆方尽的话头,而是说:“这木雕既然是一道题,想来该不会仅仅是凑个整而已。木雕上应该还有其他线索,否则夜鹭千百只,随便一只都能算得头筹?”
“嗯,有理。”陆方尽点头,提筷子开吃,边吃边说,“若我也参与围猎,好歹还能暗中助你。哎,可惜,你自求多福吧。”
祁霄将木雕收回小盒子,开始吃饭,围猎之事他得好好琢磨一下了。
“对了。”陆方尽忽然搁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