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敲门声却愈发猛烈,长亭的呼喊声也越发清晰。
她这才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
冷汗早就浸湿了她的发丝和寝衣,身体也因梦中的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罗诗杳坐起身,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赶忙披上一件外衣,趿着鞋子走向门口。
打开门,看到长亭那一脸焦急的模样,她心中一紧,困意瞬间消散了大半。
罗诗杳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这般慌张?”
“罗姑娘请先穿好衣裳,然后跟我走。”长亭的声音有些发颤,极力克制着内心的不安。
罗诗杳看他万分着急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大事。
她的心猛地一揪,也顾不上多问,迅速转身回到屋里。
长亭在屋外焦急地踱步,时不时望向门口,嘴里还催促:“姑娘,你可得快些。”
罗诗杳三两下套好衣服,头发都来不及梳,只用丝绦在发根处随便绑住。
她快步走到长亭跟前,问道:“你们不是回京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亭喘着粗气向罗诗杳解释:“那是我家公子骗你的,我们压根就没有回去……公子说,不想让你看到他最狼狈的样子。”
“公子为了治腿,冒险接受了卢神医的疗法……”
“可接好腿骨后,他终是疼得昏了过去,到现在还未苏醒,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来求姑娘你了。”
路上,长亭简单说明情况。
原来,那日他们离开后,并未回京,而是在附近住了下来。
晋王找卢神医上门为其矫正腿骨,那过程中的剧痛与煎熬远超想象。
一番折腾后,他终是体力不支晕死过去。
卢神医已经用尽了各种方法,可晋王还是没能醒过来。
若再不唤醒他,恐有性命之危。
罗诗杳得知原委后,心中也很慌乱,并未深思晋王为什么害怕自己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两处宅子离得并不远,说话间,就到了地方。
长亭在前面大步走着,将罗诗杳引入主屋。
刚踏入房门,一股浓重的药味便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