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听闻此言,脸色一变,眼神闪闪躲躲,几次欲言又止。
那副模样显然是知晓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却又不敢贸然开口。
严殊见状,眉头皱得更深了,略带不悦地呵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按照我的吩咐去办,莫要在此处耽搁时间。”
凌风眼眶瞬间泛红,咬了咬牙,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
他声音哽咽,艰难地回道:“禀告驸马爷,罗姨娘……她……她死了。”
严殊以为他在开玩笑,狠狠瞪了他一眼:“凌风,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这般不知轻重的玩笑话,这种事岂能随意拿来打趣!”
凌风垂下眸子,声音因悲伤而微微发颤:“千真万确,属下不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罗姨娘她……她昨夜就已经离世了。”
严殊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他二话不说,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凌风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拽到了自己眼前,逼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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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罗姨娘是我的女人,就算她真有个万一,也该是我第一时间知道。”
“人昨晚就不在了,可我为何至今都没听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消息?”
严殊此刻不觉得凌风在开玩笑,却也没觉得罗诗杳真的会死。
凌风擦了一下眼角,沉痛道:“昨晚清韵庵不知怎的突然走水,庵中的女尼以及所有住在庵里的女客,无一幸免,全部罹难,而罗姨娘……她也没能逃过这场灾祸。”
“此事早就传遍了京都,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呢。”
他吸了吸鼻子,接着又道:“今天是您和公主成亲的大喜日子,您贵为驸马爷,又是新郎官。”
“在这样的大好日子,谁敢把死人这般晦气的事儿告知您。大家都唯恐触了您的霉头,所以才一直瞒着没有说。”
说话间,凌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几块碎玉。
他双手捧给严殊:“这是前去办案的官差从死者手心中取下来的物件,属下一看便认了出来,这是您带罗姨娘入京那天,送给她的那块玉佩。”
严殊猝不及防,怔在新房外。
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惊觉,自己之所以答应迎娶静和公主,原来并非是出于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