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听到这个消息时,罗诗杳亦震惊万分且深感意外,毕竟此前没有任何征兆。
可待她稍稍反应过来之后,思绪便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严殊刚回府的那一晚。
她想起他曾说的那些答非所问、奇奇怪怪的话:“如果以后有令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你可不可以不要怪我?”
如今想来,男人那时心中怕是早有定夺,却还一直瞒着她。
罗诗杳心中一片悲凉,身体不可控地微微颤抖。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夫人,即便如此,这与我又有何干?倒是你,费尽心机,下毒害人,如此丧心病狂,其心可诛……”
王氏突然提高了声音,眼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你莫要在此装腔作势,把自己捧得那般高尚圣洁。”
“在这后院中,你分明占尽了将军的宠爱,尽享那旁人求而不得的荣宠与风光。”
“你有没有想过别人是什么感受……不想争抢?哼,谁能信你这虚伪的鬼话!”
王氏双眼圆睁,怒目而视,话语中满是浓烈的嫉妒与愤懑。
那尖锐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似要将这压抑的氛围彻底撕裂。
罗诗杳微微侧头,斜睨着她:“夫人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将军那么大的一个人,脑子在他头上长着,脚在他腿上长着,他宠幸谁、去谁的院子,全都由他自己决定。”
“你就算对此心生怨怼……要怪就去怪你的夫君啊,是他没来找你,何必将所有一切都归咎在别人头上?”
王氏却觉得罗诗杳得了便宜还卖乖,心中的愤怒更甚,几步上前,咬牙切齿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我若不提前对付你,这个位置迟早会让你坐上。想我在这将军府苦心经营多年,怎能容你一个小小姨娘骑在我的头上。”
罗诗杳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烦,缓缓说道:“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纯纯没事找事,自找苦吃。”
“你明明知晓将军心中深爱着公主,却还是执意要嫁给他,最后落得一个爱而不得、独守空房的下场,生生将自己逼成怨妇,何苦来哉?”
“而我,明明自始至终从未想过要与你争抢什么,你却始终疑神疑鬼,不肯相信,非要费尽心思来对付我。如今在将军心中留下个毒妇的印象,也是你自作自受,活该!”
“我不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眼中那尊贵无比的将军夫人之位,我压根就不、稀、罕。”
罗诗杳挺直腰杆,表情中带着淡淡的嘲弄,与王氏那近乎愤愤不平的状态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