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道:“你跪下。”
随后,她把手伸出笼外蜷起五指,似乎等着捧上他的脸。
凌央可不计较他一国天子却要事事听命于她一个妇人,难得她忽然有心思讨好他,他受用还来不及,便双膝跪坐在地,主动把下巴放在她伸出的手上。
她挠旺财的时候可不就是这么挠的。
下一瞬,霍晚绛忽然收起手,“啪”地一声,用力抽在他没受伤的半张脸上。
这一掌一定极疼,抽得她手都在发麻。
她看着凌央骤然怔住,呆若木鸡,她这厢才解气,戏谑道:“贱狗。”
这句话比起他在床榻上说的那些荤话可不算什么。
凌央可以把她带回长安,可以把她关进露园、椒房殿和无极殿的金笼之中,她却只能对他打骂泄愤。即便只能做到这种地步,她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羞辱他的机会。
殿内沉寂了大半晌。
有了前车之鉴,霍晚绛生怕他又舔她的手,打完后忙把手收回笼中。
凌央缓缓抬起头,双手把住笼门,似是如遭雷击般,寒声问她:“你骂朕什么?”
霍晚绛吓得主动坐回榻上缩成一团,不忘梗着脖子答他:
“凌文玉,你没听清么?我骂你贱狗。”
“贱狗。”
凌央忽纵声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他重复呢喃道:“贱狗……阿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声音很好听?多骂几声吧,我不在意。”
霍晚绛再次被他的无耻程度气得胸闷气短,她抬起手,作出一副又要扇他的架势:“你信不信我还会打你?”
凌央主动靠在柱边:“嗯,你打吧,你越打我越爽。”
“凌文玉!”霍晚绛气哭了,颤颤巍巍收回手,热泪不断滑落,“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她好像真的拿他没有什么办法了。
凌央拍了拍身上的灰,徐徐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她:“要脸?朕要脸的话就不会在草原上扒开你的衣服,朕要脸的话你现在还留在云中城风流潇洒,留我们父子二人夜夜洒泪。”
“你既然见识过朕有多不要脸,就别想着和朕斗了。”
他转身离开,寝殿内他的床铺就离金笼咫尺之近,他毫不客气当着霍晚绛的面脱下衣物。
小主,
夏日炎热,到夜间他总要脱光上身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