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安洁莉娜不是妖精吗?那居然都算吗?”
“那你就得在哥布林王,哦不,卢瑟和安洁莉娜之间选一个了,要不然,维奇?反正维扎德老头儿也说要把她介绍给利米特,总不可能是沃特吧?阿库娅肯定不能接受的。”
“你疯了吗?!”
蒂薇儿口无遮拦到了一个地步,这让身为穿越者的利米特都无法忍耐地抓挠自己的脸颊,仿佛是要把这张脸皮给撕下来一样他的双眼已经充满血丝。
“至少那卢瑟的身体可以是精灵的女性啊?算啦算。”
“不可能!卢瑟绝对没可能!”
“那你不否认埃斯特有可能?沃特?呃,不对,这是剑帝的忠犬来着,你应该不喜欢人妻吧?”
“这些都没可能!埃斯特、露露安娜、贝亚特丽斯也没有可能好吧!而且贝亚特丽斯可是现役魔帝的亲女儿!那个雷娅女士的女儿!还有安洁莉娜,阿库娅也绝对没可能!安洁莉娜就算是我朋友,阿库娅就只是蠢猪,什么事都要教好几遍,听人说话老走心!对人一点都不谦虚,根本没有一点点自知之明!”
“毕竟阿库娅是利米特的痛点呢。”克莱尔哀叹道。
“没错,阿库娅是利米特难以跨过的一条坎,是利米特迷茫的具象化,毕竟自诩理智的他看不惯那种人。”
蒂薇儿如此总结,在利米特看来阿库娅的生活中满地大坑,而阿库娅却对此浑然不关心,对利米特来说那种生活态度是难以忍受的。
“才不是!你们对男人的这种误解完全是彻头彻尾的妄想好吧!男人口中的爱也是很有份量的,连四十岁的单身汉都不可能是个女人就可以!”
“真难想象啊~阿库娅她该怎么样才能以冒险者的身份独自一人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呢,感觉会被骗的很惨呢,毕竟单论外貌和身份,她也是相当可口的女人呢。而且她的性子又那么要强,肯定会很吸引一些特别癖好的人吧?”
蒂薇儿笑眯眯地环抱双臂,像是介绍商品的奴隶主的口吻,下流又猥琐。
“那关我什么事!”利米特的愤愤甩头。
“话不可以这样说哦利米特,阿库娅她很可怜的。”克莱尔双手抱拳如此是说。
“啧,有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知道吗?她最好自己清楚自己是什么处境。”
“不说阿库娅吧,反正对利米特来说,阿比盖尔殿下肯定是望尘莫及的存在。”克莱尔又说到路德维希姐妹中另一个。
“只要别太像个人,她可能活太久了,起码一万年。”蒂薇儿耸耸肩。
“我们还是聊阿库娅的话题吧,嗯,我也觉得不能放任她不管,再怎么样我们也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了啊。”
说到阿比利米特马上就变脸了。
“家庭政治就是这么回事。所以平等的爱是不可能的!除非磨平大家的个性忽视差异,所有人都按照组织的规则来生活....像是军队一样,像是士兵那样的亲友爱是有可能的。”
蒂薇儿大手一挥如此总结,让利米特也深以为然。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好吧,你是法师,我是牧师,这就是最基本的差别。问题是然后呢?”克莱尔想听点新的见解。
“首先咱觉得规矩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但竞争游戏还是罢免地要好,考虑到安比这个例外,恶性竞争起来,对咱们都没好处。”
“嗯。”克莱尔点点头,她和蒂薇儿的看法一样。
就算利米特认为安比会走向最‘完美’的世界,可安比本人到底要不要追求那种‘完美’就要另当别论了。
克莱尔倾向于后者,就算利米特一个人想要让安比回到一开始,她能抛开包括安比这个名字在内的一切经历‘回去’吗?装作一切都没有过的模样,就像是做了一个遥远的梦。
倒不如说,如果安比真的这样选了,那利米特一定会很伤心才对,这种行为,和他眼中的阿库娅一定没区别。
眼看着空气变得严肃起来,利米特只好在一旁不正经地傻笑装楞。
“所以啊!假设一周给利米特放两天假,就放周六周日吧,那么就是——咱周一,你周二,周三安比,周四.....”
蒂薇儿说起自己的崭新见解。
“你丫的以为自己在分牛排是吧!”利米特一手刀敲在蒂薇儿头上。
“啊——我算是懂了,搞半天是这码子事吗?”克莱尔无奈地扶头,心想自己还真是欠缺经验;“不过你也太自私了吧?凭什么利米特休息两天后周一就是你?”
“咱觉得谁胃口大谁多吃点是非常合理的按需分配,社会也必须要这样才能长久运作下去,这是基本法。”
手刀的制裁只是让蒂薇儿揉了揉头顶,她依旧面不改色地说明自己的政策,这让克莱尔确信这家伙本性还是个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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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必须得换着来才行啊?”
“哈.....?”本来玩笑般的话题使得一粒汗水从利米特脸颊滑落,克莱尔和蒂薇儿同时望向自己,猝然的沉默笼罩了三人。
“咱想过了,刚刚你看着咱和利米特抱在一起你也不好受对不?”
“拥抱也分各种各样,友爱的拥抱,互相取暖时,大家也的确会抱在一起.....”克莱尔托住下巴,意识到了这样排着队来互相拥抱是不切实际的,也不可能让蒂薇儿和自己还有利米特一起抱在一起。
可要自己爱上蒂薇儿这个人也不太可能,倒不如说作为过分理性的吸血鬼,蒂薇儿和克莱尔是相斥的。
如果要抛开利米特,或许克莱尔在几人之中,在乎阿库娅要更多,然后是阿比盖尔、安比,最后才是蒂薇儿。
“那样的拥抱,果然是很私人的吧?”
蒂薇儿笑嘻嘻的模样让利米特感觉自己宛如一个脱离现实的观影者,他察觉到世界的倾斜时,那句话也涌入大脑;‘人类是有极限的’
“我是这样想的。”利米特觉得自己是时候开口了,赶在这个家四分五裂,赶在自己四分五裂之前。
“我们各自各自地联系在一起,各自各自地和世界联系,个性、我们过去的宝贵经历固然很重要。就算拥抱在一起,也会分开,所以还会有下一次的拥抱,分离和再会有了互相才各自有意义。”
“他马上要否定你的家庭计划了克莱尔。”
“你能不能听完在说。”
“举例说吧,你是吸血鬼,你呢是教会的神职者,当然不可能成为一个整体,倒不如说你们各自保持自己,你们反而才是一个整体。吸血鬼和神职者也是,要你们真的变成无差别的存在,那你们也就失去各自可爱的地方了,我也会觉得很悲伤的。”
“哎呀,你脸红啦?”克莱尔调侃到蒂薇儿。
“咱这是很正常的吸血鬼表现,是咱独有的可爱之处。”
“.....是不是一开始利米特就这样说你就没那么多事了。”
“咱说,话题是你挑起的你记得吗?还有你能不能听他说完。”
“所以,我是觉得我们应该超越家庭那种关系,友爱的联系的确是个很好的出发点,组织、家庭就感觉有些不对,那样的平均不是平等。毕竟不仅仅你们一个是吸血鬼一个是神职者,就连我也是‘异邦人’,安比她....她更是历经了几次世界毁灭的见证者,作为最后的术精灵幸存者,不过我们都有共同之处。果然这件事不可能这样就有个‘定论’的,不如说就应该在以后的生活中再慢慢磨合讨论,大家的观点也很重要,对吧?我们的关系一定也要是动态调整的才对,对,大家的自发性很重要!大家会有新观点经历新的事情,也可能发生改变,像是对待迷宫,冒险者也该拿出不同的策略,我的想法就是这种感觉。”
利米特挠挠头寻求两人的看法。
“超越组织的平等友爱啊,嗯,这是个崭新的课题。”
“哼,说的好听,到时候咱可要狠狠地控诉你的差别对待。”利米特果然变了,他丢掉了王室管家的身份,丢掉了阿比盖尔的期待。
“到时候随便你批判我啦,只要那些话能说服大家.....好了,我们该出发了。”
利米特这才注意到蒂薇儿已经完成了魔法的绘制了,眼前铺开的法杖和地面上的纹路选择性的叠合在一起,听到利米特的呼唤两人便踏上血色的法阵。
“为了阻止灾难发生,从而拯救世界。嗯,现在事情还没有恶化到不得不打败那个幻帝才行的地步对吧?”利米特点头回应克莱尔的确认。
“前提是咱们在这里待了那么那么久,外面的时间真的没有变化就是了呢。”
“少乌鸦嘴吧你。”
“不会那样的,我有预感。”利米特说。
魔法发动后,眼前的一切像是往后拉伸,漆黑的石碑像是被放大镜放大了一样扑面而来。直到视线的扭曲恢复正常,三人居然真的抵达了黑碑所在的地方。
“你居然真的记得住这种魔法。”蒂薇儿为这跨时代的魔法感叹。
“我还记住了别的,只要时间够多,人大概什么都能记得住吧。”说完利米特率先踏步走向那个黑碑,她们紧跟其后。
那个似曾相识的女人坐在黑碑后方,那里立着一张小圆桌,她坐在一旁享受着杯里的茶水。
往前踏出一步,周遭的模样便发生了变化。
像是都被染上了色彩一样,这里和刚刚那煞风景的地方截然不同,那深蓝的天空总算是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温室的玻璃房,透过玻璃能够看到橙色的天空,在即将消失的暮色之中三人踏入花园,这和一开始进入崖壁的那个花园相仿,周遭看似‘自然’的环境,却无处不在人为的迹象。
那些已经灭绝的动物,那些似曾相识的存在,这些都是神明的藏品。
鸟语花香扑面而来,茶叶的香气和花香吸引了蒂薇儿,她为自己的鼻子还能运作而感动,毕竟从利米特他们身上什么都嗅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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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摘下自己的面罩,这个东西刚刚为止都如同铁处女一样紧紧吸附着,随着一声滴滴声才接解除,心想果然不该随便佩戴魔导具的。
克莱尔擦拭着自己的汗水,她的银发粘黏在额头上,汗水只有一股淡淡的酸味,也许还要多亏那深入骨髓的清洁,不然都不知道在这种密闭的衣服里闷这么久,会是怎么样一股生机盎然的‘臭味’。
克莱尔叹了口气拉扯着衣服散热,让汗水挥发,虽然不知道那个空间的时长是快是慢,但汗水却还是不由分说地流。可为什么自己没有便意呢?只是这一会儿自己就出这么多汗水?克莱尔呼地吐息着。
“你的温度调节功能也坏了?”利米特问。
“不是,这是紧张出的汗而已,倒不是很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