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南栀站在面前后,阮思宁想要开口,但张了张嘴,到底是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小薄不肯走。”南栀打算实话实说,“他不放心我,我非得要留下来。”
“夫人,不如,就让他留下来吧!”
“他很乖的,不会多管闲事,好奇心也不强的。”南栀说着,叹了口气,“夫人,他不走的话,我也没办法。”
“要不然,就让他留下吧!”
阮思宁呆呆的看着薄夜寒的方向,那是她的儿子,她十月怀胎,骨开十指生下来的儿子,她来不及喂养他,她就生病被迫抛下他的儿子,她日思夜想,却又不敢去见一面的儿子啊!
“夫人,夫人?”南栀看阮思宁没反应,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阮思宁回过神,“医生,你刚刚说什么?”
“小薄不肯走。”南栀给她重复:“他不放心我,就让他留下吧!”
“这……”阮思宁犹豫了,她想多和儿子相处,又害怕自己传染给他。
“夫人,你的病不会传染,放心吧!”南栀索性给阮思宁吃颗定心丸好了,“你的病是人为害你的,且只针对你这个人,不会害到你身边的人。”
“所以你可以安心地让小薄留下。”
“我不会被传染,小薄也不会。”
“真的吗?”阮思宁呆呆地看着南栀,“真的不会传染吗?”
南栀认真地给她保证:“真的,我绝不会拿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开玩笑的。”
“那就好,那就好。”阮思宁明显松了一口气,“那我让黎北去给你们安排房间。”
“小薄和我住一个房间。”
“啊!”阮思宁再次愣住,墨镜下的眉头,微微地蹙起,“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南栀笑笑,“小薄是我的助理,也是我的徒弟,我们是正经的师徒关系。”
阮思宁就:“……”她还是不信。
但,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而且,Elim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了,她害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得对方不高兴不给自己治病了,那就真的完了。